楚若珺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怎么了?”
景阳见楚若珺安然无恙,忍不住松了口气,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看你半天都没有动静,还以为你溺水了呢。”
楚若珺听她找不到自己时语气的担忧,看见自己出来后的满脸的欣慰,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她的眼角似乎还是湿润的,心底对她和弘筹私通带自己到这里来的想法动摇了几分。
不过理智告诉自己,景阳也脱不了干系。
否则怎么会那般凑巧,自己就遇见了潜在水底的弘筹。
“没事,我刚刚游的远了,没听到你喊我,我回来时就听见你扯开嗓子喊,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招来。”楚若珺只装做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语气还夹在着几分笑意,“你的胆子也太小了点。”
景阳笑了笑,“我怕你出事啊。”
楚若珺从水底钻出,擦了擦身上的水就急忙套上了军装,这才对景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河里的水还很冷,公主这些日子还是先用热水洗头发吧。”
景阳点了点头,笑道:“咱们果真比不上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这水确实是冷了些。”
楚若珺不再说话,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撇波光粼粼的河面,大步往前走去。
她们各怀心事地悄悄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景阳梳理着头发想:这弘筹还算说话算数,当真只见了楚若珺一面,没有把她怎么样。
这样的话,商议何时去救她的孩子就好了。
景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放下梳子,脸色惨白,会不会金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帮她救出孩子,只是利用她见到楚若珺罢了。
她这样一想,顿时坐立不安,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说去救孩子的时候,自己特意通知楚若珺一声,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会去救的。
楚若珺辗转反侧,她的确和弘筹打过赌,愿赌服输,喝一场酒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出在孤男寡女这种身份很尴尬。
而且那个人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可是现在她要嫁给另外一个人。
说什么都不能去,他爱等就等吧,那是他的事,自己又没有让他等。
她忽然一咕噜的爬起来,长久以来困扰着她的问题忽然迎刃而解,她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让自己在路途中消失啊,然后再悄悄的出现在江南。
不过旋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弘筹真的把自己抢回去了怎么办,白白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恐怕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若珺焦躁的躺回去,好烦啊,自己就想不出什么万全的法子。
算了,反正想不出来了,明天再说吧。
或许是水冷的缘故,次日楚若珺醒来感觉鼻子塞塞的,说话声也变得沙哑,感染了风寒。
她去找一碗红糖生姜水驱寒,一碗下肚,鼻子瞬间通透了,浑身也暖和了起来。
林辉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近了才道:“早啊,小嫂子。”
显然是没话找话,楚若珺便也随意的应道:“早。”
林辉看着碗底的几片姜片,叹息道:“这东西虽能驱寒,但不如酒喝得让人暖。”
“好想喝酒啊。”他再度长叹一声。
“军中不许饮酒。”楚若珺神色平淡,“你怕不是皮痒痒讨打了。”
林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偷偷的喝几口也不会有事的吧。”
楚若珺笑了笑,“我没有军职,我能喝啊,哈哈哈。”
林辉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这样的话,我拿东西和金人换酒,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喝几口。”林辉试探性的说道:“出了事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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