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里委屈无比,人在这种情况下总想撒气,她便怨恨上了景阳,要不是她赖着不走,又怎么会有后面发生的这些事。
她缓了好半天,才再度鼓起勇气,心下一横,干脆发狠地将布条直接硬扯了下来,静谧的夜里顿时传来呼天抢地的声音。
景阳看不下去了,还是温柔地一点一点撕下布条,尽管她的动作很轻柔,楚若珺还是痛的几欲晕厥。
这比打鞭子还要煎熬,怪不得那些受刑人都赤裸着上身,原来还省去了这个步骤,直接拉回去上药,就这么晾着就行了。
景阳一颗心也揪着,抿紧了唇替她清洗背上的伤。
楚若珺可能是没力气了,连哀嚎声都发布出来,只有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每到此时,景阳的手便会停住,等到她不抖了才继续。
她是好心,却不知道这样更让楚若珺受罪,就这样断断续续,楚若珺感觉自己受了酷刑一般,要死不成,要活也不成,身上的汗已经将身子底下的棉被都浸湿了,手心更是攥出一道道红肿。
到后面楚若珺实在是挨不住了,沙哑着嗓子说道:“公主,你能不能干脆一点,给个痛快的。”
景阳的额头和笔尖也沁出了汗珠,她出身高贵,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情,只不过是觉得性别相同所以才来帮一把,听她这么说,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和狠绝之色,咬了咬银牙,一狠心将一段紧贴着楚若珺皮肉的布条一扯而下。
这一回她就算没有了力气也再也挨不住,惨厉的尖叫出来。
副将刚到外面,被楚若珺这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吓了一个哆嗦,脚下一个虚软,差点站不住。
他抬头,只见景阳拿着棉布沾了些水,正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背上已经干了的血。
背上的颜色再慢慢变淡,可盆里的水却变得浓郁,连白布都变成了粉红色。
景阳拿着小瓶子一点一点撒药,药粉均匀地洒在她的背上,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没多久,那一小瓶子药就见底了。
她放下药瓶,给楚若珺倒了一杯温水。
楚若珺早已口渴难耐,拿过来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干净,然后低垂着眼眸不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外面传来一声轻咳,楚若珺收回了神,和景阳两个人齐齐地看向副将。
公主见状,从袖子里掏出一条若软的丝帕轻轻地覆在她的背上。
“副将。”楚若珺喊了他一声,“可是有事?”
副将点了点头。
她背上的伤痛已经被药镇地轻了许多,此时也不再是昏昏欲睡,头脑反而明晰不少,便正色道:“无妨,你进来吧。”
副将走到床边细细看了楚若珺的脸色,见她脸色惨白,淡淡问道:“你可知道将军为何罚你?”
楚若珺沙哑着声音答道:“知道。”
副将静默了片刻,不缓不慢地道:“楚小姐,将军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来这里不是对酒当歌的。”
楚若珺点了点头,答道:“我记住了。”
缓了片刻,她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做,我爹不问是非黑白就对我下这样的毒手,他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的颜面罢了。”
副将叹息了一声。
楚若珺自嘲地笑了,“不过啊,父亲的颜面一直都比女儿的生死要重要啊,哈哈。”
副将故意取笑她:“你明知道如此,还非要抚将军的逆鳞,你不是找打是什么。”
景阳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决定还是起身离开,将空间全都让给了这两个人。
楚若珺待到听不到脚步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爹会发现啊。”
副将撇了撇嘴:“你啊,一向高调,不知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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