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出、去”池景灏再次开口,这次的吐字,不再有任何的温度。
池萱心里其实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池景灏,周身都被一股子冷的彻骨的气息环绕,那样的眼神,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只一眼,就可以让人万劫不复,永没有翻身的余地。
她是害怕的,同时也带着一丝不甘。
她守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他要将心给一个完全陌生,且她的母亲还抢走了他父亲的女人身上
这样想着,她看池景灏的眼神,多了一些征服欲,也多了一丝柔和。
“景灏,”她微微弯腰过来,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不再那么的尖锐犀利,目光漾着一片柔和,“她不要你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是知道我的心的”
说话间,池萱的手已经贴近了他的薄唇,也是靠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张薄唇,她渴望已久
但是没等她靠的太近,池景灏便伸出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反压在了病床上。
池萱发出一声惊呼,只觉得握着自己手腕的那一只手,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掰断。睁开眼睛的一刻,对上的是那双降至冰点的黑色眸子。
心心念念的脸庞就在眼前,但是此时的池景灏,却让池萱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遥远感。
她被他死死的压制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且他手中的力道只增不减,就算她都疼出了眼泪,他也还是没有松手。
病房里死一般的沉寂,池萱也是个硬骨头,任池景灏怎么用力,她都咬着牙不肯出一声。
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她站起身,面对着窗户,声音冷彻入骨,“滚”
池萱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忽然想到池景灏的性子,自己还是不能太操之过急,否则难免会适得其反。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她最后看了眼他的背影,转身离去。
病房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池景灏一个人,他站在窗户前,透过玻璃窗看向喧闹的城市,楼下来往的行人和车辆是那么多,却被这薄薄的隔音玻璃,隔断了他与世界所有的联系与纠葛。
天空明明是晴朗的,阳光也很好,但此刻这一切在他的眼中,却似乎都自动变成了灰色,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一般。殊不知,没有那一个人的存在,世界再精彩,又与他何干
他独自在窗前静默了很久,才转身,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临走时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插在病床尾部的病人资料卡。
修长的手指将之拿起,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上面写着的三个字,眸底还是微微闪过了一丝惊讶。
没想到他竟然
五年后。
正值炎炎夏日,榕城的阳光就像是烤红薯的炭火,烤的人外焦里嫩,热汗淋漓。
一架从莫斯科飞往榕城的飞机还有几分钟就要落地。空姐悉心的提醒乘客,要系好安全带,以免飞机降落的时候,造成不必要的安全隐患。
当她走到一名靠窗而坐的女乘客面前时,那个女乘客正合着双目在睡觉。
“女士,女士”
尹汐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耳边有人在唤自己,缓缓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一张年轻美貌的脸。
她见自己醒了,笑着道:“女士,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你系好安全带。”
尹汐刚睡醒,刚刚梦里的事情此刻还有些恍惚,反应慢半拍的道:“哦,哦,好的。”
空姐笑笑,转身去提醒另外的乘客了。
尹汐一面伸手拿安全带系上,一面还在恍惚着刚刚的梦境。
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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