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病房的电视里,毫不止息地播放着关于那篇报道的各种后续。
几家重量级的媒体都转载了那篇报道里的内容,并加以不同程度的润色,使之更具有了煽动的效果。他们一致表达了诉求,希望鼎鑫集团的相关负责人能够站出来质证,给广大投资者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我们想知道,鼎鑫集团的每一款投资产品,款项最后都去了哪里它们公司常年居高不下的投资回报率,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是不是像文章里说的那样,是拆东墙补西墙,拿着别人投资的钱换来的”
电视画面里,一位怒气冲冲的受访者正在高声质疑。他情绪激动,唾沫纷飞,说得脸红脖子粗。
“关掉吧,”病床上,聂星辰低声说。他面容如水,气质沉稳得可怕,丝毫看不出是不是在因为这些报道生气。
这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同一个房间内,还聚集着鼎鑫集团所有的中高级管理层。他们一共十来个人,被聂星辰派人一个个从公司里请来,正关在这间病房中,共商对策。
“聂总”其中,负责公关的部门经理站出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让投资者们陷入恐慌,造成大规模不良挤兑风潮。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我们马上起草一份声明,安抚各位投资者的情绪。”
“嗯。”聂星辰低头看着一份被送到他手上的材料,他模糊地回答了一声,由于答案并不明晰,众人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聂聂总”公关经理看样子很惧怕聂星辰,问话的时候揪着嗓子,腰勾得老低。
“我听到了,”聂星辰浅浅地说了一句,“你先去拟一份声明,回头我再详细地看一遍。”
“好的,我马上去办。”得到了聂星辰的回复,公关经理的表情就像是溺水之人得救了一般,瞬间柔软放松下来。
“老陈”,聂星辰的声音却再度不合时宜地响起。
这位公关经理,也就是聂星辰口中的老陈,心又一次紧张到了嗓子眼。
“最好别让我发现,给这篇报道提供思路的人,是来自公司内部”,聂星辰微不可察地横了这位老陈一眼,语气是冰冻三尺之寒,“要不然,后果自负”
“是”老陈这时吓得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他就和那些做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神情飘忽脸露焦虑,说话时埋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张小沫也参加了这场会议,她坐在一边,打量着这个陈经理,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她偷偷去看聂星辰,想知道聂星辰的心里怎么想,没想到,聂星辰也正用余光瞟着她。
这个老陈有问题,查。
这是聂星辰眼里余光的意思。
张小沫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会议持续进行中。
聂星辰在忙着与各个管理层人员对话,一个完了又紧接着另一个,连歇口气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保持清醒,他拒绝了医生给他的伤口使用麻醉药的建议,强行忍着胸前的疼痛,聚精会神地加入到会议的进程中。
这个聂星辰,看来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算是有点真本事。
张小沫被脑海里这个突然的想法砸了个措手不及。
但那又如何他工作认真,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好人。不管,看他现在状况不好,一会儿我就趁着人多他注意不及,悄悄溜出去,赴苏白的约。
张小沫在暗处慢慢握紧了拳头。
会议结束。
管理层们依次向聂星辰告别,然后匆匆离开医院,开始去着手完成聂星辰交给他们的各项任务。张小沫赶忙随着人流一起走出病房,借着人多眼杂的功夫,成功溜了出去
七点到。
张小沫靠在一个窗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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