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苏怔怔看着那两个字,突然间,眼泪就毫无预警的滴落下来。
开始是一滴,两滴,之后连成了线,她捂住唇,飞快的别开了脸。
樊筱铃诧异看着,一句“苏子,你不是吧!你……”还没说完,季凌苏就一下扑到了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脖颈,“铃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完这句话就哑了喉咙。
樊筱铃一头雾水,“又不是睡了个处男,至于这么激动吗!”
季凌苏摇着头,无法解释。
只有眼泪肆意,心底动容,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个皇帝,是不愿意这么做的。没想到他从遇到她的第一天,就做到了!不论他们吵架争执,还是离别分开,他居然从心到身一直在等她!
就算她彻底离开,他知道她消失在了这个世界,还是如此!
没有别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别人!
脑海里回想着那记淡淡的笔锋‘苏儿’,回想着那个雨夜他胳膊冰凉,痛到冒汗的场景,回想着他那句‘季凌苏,朕恨你,朕这辈子都恨你。’
没人比她更明白承受如此大伤害过后,依然选择接受与原谅时那种心情,若不是爱她入骨,绝对不会妥协,更绝对不会落下如此深情的一笔……
落在她的心上。
季凌苏眼泪越来越多。
樊筱铃哄劝不住,最终只能叹息一口,紧紧抱着她。
月色冉冉,柔和的月光线条透过窗格打在她们两人身上,投下明暗的色彩。
良久,樊筱铃瞟了眼天色,道:“我们时间不多,你要不要考虑先忙正事?”
季凌苏回神,点了点头。
转身重新面对宗卷。
其实今天来,除了心底的那份好奇,他在遇到自己之后,到底有过几个女人。
她心底也一直有个心结想去看看。
重新打开宗卷,这一次,她从前往后又仔细看了一次,樊筱铃也从身上掏出速记笔与纸,快速记录着。
然而,在季凌苏将宗卷翻阅两次,确定没有什么漏下的时候。
她诧异的看向同样不可置信的樊筱铃,两个人眼底都迸出同一缕诧异。
皇后去哪里了?
锦福宫,沐浴凤台。
此刻月色正好,白玉的石阶上,沐浴完的荣紫念此刻正缓缓穿着衣衫,旁边尚宫一边温顺的伺候着,一边笑道:“娘娘与皇上大婚这么多年,这肌肤依然如少女般,跟水掐的似的,保养的真好!”
荣紫念唇角勾笑笑,眼底却流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凝意。
贴身宫女香凝看了一眼,上前接过了活,对着尚宫笑道:“尚宫大人,已经沐浴完了,皇后娘娘一直是奴婢伺候穿衣的,不如奴婢来吧。”
看着不管她怎么夸,都面色没有丝毫喜意,反而给人一种更飘忽不定高贵,不容揣测寒戾的女人,尚宫额头冷汗森森,见香凝如此说,便急忙卸了心头的担子,鞠礼道:“是!”
后退三步,带着其余的宫女转身下去。
殿门厚重关上的时候,香凝从袖袍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些粉末,对着荣紫念玉臂上已经微微有点红色色泽,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的地方抹了抹,小声道:“娘娘,总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一沐浴总是会露出点端倪,不如找个时候把这守宫砂拿药水彻底去了吧?”
八年时间,身为中宫皇后,荣紫念名义上与龙玹在一殿就寝过。
可讽刺的是,从未合房!
所以侍寝薄上,不经龙玹点头,从未有过她的名字。
宫中的人除了敬事房与李太后,连文太后都不知道!
荣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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