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投向了绿锦的小腹,绿锦面色白了白,不语。
李氏唇角一抹满意的轻笑,凝视着‘季凌苏’容颜挑不出任何破绽,却也变不出肚子的事实,讥讽。
“第,第三……”凤婕妤抬眸看了一眼一身明黄,宛如真龙再世的帝王……
心颤,小声道:“第三是最重要,也鲜少为宫人所知的一点,一点,一点……”
“哎呀,你一点什么!吞吞吐吐,赶紧说!”萧贵妃怒斥。
凤婕妤咬牙道:“是!臣妾今晚去敬事房领这个月的俸禄,正好看到侍寝薄,便好奇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六月初三这一天,皇帝居然亲笔填了侍寝记录!这并不符合我御天皇朝的登记规范,臣妾当时只觉得或许是谁疏漏给记错了,不过回来的途中走路上正好听到几名宫人议论起先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话到这里,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凤婕妤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宫中私传,先皇当年深宠纪贤妃,在纪贤妃第一夜侍寝龙榻之时,先皇没让敬事房插手,亲笔在侍寝薄上填了两个字‘文清’!”
话音落,全场都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诧异的眸光看向龙玹。
居然还有这一出?
可若……六月初三才是季贤妃真正的侍寝日,那就代表季贤妃失身不过没几天,这一胎确定是假!
而皇上确实是在为保季贤妃,毫不顾念宫纪法度?
院墙外,季凌苏通过樊筱铃手中的无线耳机传输过来的消息听着一切,心颤之余,面色阴郁冷凝。
宫苑内,凤婕妤说完,脸色煞白一片,旁边冷冽的眸光让她犹如被千刀万剐的凌迟。
袖袍中,五指颤抖紧攥,几乎将手心掐出血来。
可想到给李太后禀报的时候,李太后的那句‘放心,此事乃大功一件,只要今夜扳倒季贤妃,哀家扶你上位!”她只能强挺起腰杆,让自己站直,给自己打气。
李氏见凤婕妤说的口齿清白,当下满意的微微颔首,冷了龙玹一眼,轻笑,“怎么?皇帝,如今事情有条有理,再也清白不过。可还要什么证明理由?”
“不再需要了,只是……”龙玹整理了下手腕边的金丝袖口,冲着凤婕妤轻轻一笑,“朕比较好奇母后许了你什么好处?”
凤婕妤打了个哆嗦,面色瞬间煞白。
林太妃蹙眉,“皇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理有据就非得是买通才行吗?这只能说,凤婕妤忠于皇室血统,为皇帝清君侧而已!”
“清君侧?”龙玹一声嗤笑,摇了摇头。
“不然呢?皇帝觉得哀家们半夜不就寝,如此劳心劳力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我御天的大好江山,万代盛名!难道非要等怀胎五月无法隐瞒,闹到皇宫人尽皆知了才肯承认此丢人之事?”
一旁,生育了祁王龙瑞的吴太妃一声轻笑,“林姐姐说话悠着点,谁不知道皇帝的性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丢人对他来说何妨,谁能拿他怎样,为了这个季贤妃,他又怕过什么?”
两人讥讽,龙玹只听着嗤笑勾勾唇,话也听差不多了,没了兴致。
见他还依然如此气定神闲,李氏心中如毒蛇吐信,微顿,冷笑道:“皇帝考虑好了吗?皇室法纪不容挑衅,皇嗣之事更是国之根本,上关乎列祖列宗,下关乎黎民百姓,是天下大计之根本。季凌苏私出冷宫,假怀皇嗣,皇帝既然在最开始就知道这两宗罪该如何处理,就不必哀家教你了,你就看是你亲自动手,还是哀家替你代劳!”
龙璟闻言心中一跳,五指紧蜷,有种难言的紧张,不断看向龙玹,深邃的眉头拧挽如峰。
担忧,又跃跃欲试的姿态让一旁看戏的樊筱铃瞟去打量的眸光。
龙玹负手,也没了戏谑的兴致,“不知母后想怎么动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