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绍应道。
看着面前两个肃冷愤怒,蓄势待战的男子,苏暖竟有些急了。
“我小心点躲着她就好,你们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司漠声音一沉“惹是生非的是秦菲菲……!”
郑绍在一旁点头表示肯定。
苏暖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也想让秦菲菲得到应有的教训,可却并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
“司漠,郑绍,谢谢你们,可你们真的不用为我这样……”
司漠眼底闪过一丝内疚神色,他望向苏暖,冰冷的话语中透着钢铁般的坚毅“刚才已经说过了,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听我的!”
苏暖抬头瞄了一眼司漠,雕刻般的俊朗面容如冰山般坚冷,她感到些许慌乱,匆匆收回目光,不再多言。
司漠站起身来,把搭在床边,快要掉落在地的被脚拾起,往床上掖了掖。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要忙着打理家务了,治疗的事也先放一放,我会再请两个保姆来照顾你。”
话罢,司漠便带着郑绍离开了房间。
苏暖翻了个身,面向窗户,不知为什么,方才在心中激荡的恐惧和焦虑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踏实的安全感环绕在心头。
苏暖把手臂缩回到被子里,闭起眼睛,融融笑意在唇边弥漫开来。
窗外一片晴朗。
书房里。
司漠低头坐着,默不作声,手中下意识地摆弄着一张便签。
每当司漠感到焦虑的时候,他总是会随意地抓起手边的任何东西来揉搓、摆弄。
郑绍立在旁边,神色中显出忧虑。
他开口关切道“司少,你还好吧……”
司漠并不理会,他抬起一只手扶住额头,微微抿了一下嘴唇。
半晌方答非所问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郑绍不解。
“让苏暖来为我治疗,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是不是错了?”一向坚定的司漠此刻却变得万分迟疑。
郑绍知道,司漠说这些话是因为自责太深的缘故,便开口劝说。
“苏医生来了之后,你的情况一天天好了起来,医生治疗患者,怎么会有错呢?”
郑绍尽量在话语中给司漠灌输这样一种意识——你们两只是医患关系。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司漠的自责情绪。
而司漠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喃喃了起来,不知是在与郑绍对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可苏暖是因为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伤害……真的是做错了……”
郑绍在一旁满脸尴尬,不知到底应不应该接他的话,但他期望着自己的安慰能有一句没一句地灌进司漠耳朵里,便还是接过了话茬,继续劝道“要错也是秦菲菲的错,不是你的错。”
司漠怔怔地出神,眉头微蹙。
看来郑绍的话又一次被司漠当成了耳旁风。
郑绍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两人一时无话。
忽然,司漠的拳头紧紧攥起,便签在他手中被揉成一团,他猛地挥手把便签重重地掷在地上。
“让苏暖走!”
司漠的声音好似玻璃碎裂那般,“把苏暖送走!你去安排!”
郑绍跟从司漠驰骋军旅多年,对于司漠命令的口吻早已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刺激。
郑绍本能地一下子挺直腰杆,摆出了“是”字的口型。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迟迟没有将“是”字说出口。
司漠冷冷地将命令重复了一次,郑绍依然没有应答。
“怎么?你想抗命吗?”司漠冷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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