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的言下之意便是暗示蒋远柯,苏暖那天晚上去照顾他时也是带了保镖的,他在门口的偷吻,保镖也是看到了的,同时也是一种警告和威胁,若是再敢对苏暖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苏暖的脸唰地一下便红了起来,在桌下偷偷地拽着司漠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蒋远柯自然也听出了司漠的潜台词,他用力笑了笑,道“司先生考虑得真是太周到了,我还要谢谢你把小梳子照顾得这么好。”
话罢,蒋远柯又宠溺地看了苏暖一眼“她总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对任何人都不设防。”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蒋远柯这话本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随口一说,可在司漠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一种示威。他对苏暖好,完全是出于本心,可是让蒋远柯这么一说,倒好像自己是在替他照顾苏暖的!
对任何人都不设防?话里的这“任何人”难道就是在暗指他本人吗?
司漠此时正气不打一处来,但蒋远柯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有礼,他也没办法出言回击或是发脾气。
“我去拿些吃的来,”蒋远柯起身道。
苏暖点了点头,转问司漠“你要吃些什么,我去拿。”
“随意。”司漠冷冷道。
苏暖刚要起身,蒋远柯便轻轻按住了她的肩“你歇会儿吧,我去就好。”眯眼一笑便离开了。
“你这个朋友对你很体贴啊!”司漠绷着脸,面色阴冷,语带嘲讽,咬牙道“体贴得过分!”
苏暖知道,他又吃醋了,连忙安抚“你别误会,他又不是只对我一个人体贴,蒋远柯的为人就是这样,对每个人都很体贴周到的。”
“呵!”司漠冷哼,寒眉轻挑“你倒是很了解他!”
醋意满满的人果然攻击性十足,好像看什么什么不顺眼似的,刚才还在话里话外的讽刺蒋远柯,现在却忽然把矛头对准了苏暖!
苏暖无奈耸肩,解释道“我是个心理医生,看人的基本能力还是过关的,再说了,我和蒋远柯是这么多年的同学,了解他难道很困难吗?”
司漠抿了抿嘴,眉头皱的更紧了。
道理的确是如此,没什么好质疑的,可他心里就是没来由的别扭。好像有什么在不安地涌动着,又好像有什么在极力地压抑着,两种感受交织在一起,互相碰撞,无可释放。
这餐饭还没正式开始,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司漠就成了这个样子!等会儿蒋远柯回来了,三人肯定是要边吃边聊的,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到时候司漠又会作何反应呢?!
苏暖不由得心里发怵,思来想去,纠结无果,反倒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既然知道司漠是这样,不如就见招拆招吧,一会儿的事一会儿再说,现在要先集中精力处理现在的事。
苏暖看了看司漠,他正抽出一张餐巾纸,团在了手里。
看得出,他的内心非常焦虑。
苏暖一下子便把司漠手里的纸团抽了出来。司漠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啧”了一声,眼神中满是诧异。
苏暖这样做是为了从行为上强制切断司漠与他惯用的焦虑发泄物之间的连结,并由此给他灌输一种强有力的暗示——你所凭借的发泄物根本没用。
此时患者的内心通常会在瞬间感受到加倍的空虚和不安,潜意识中极度渴望安全感,因此也更容易接受接下来的引导。
苏暖见缝插针,连连安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愉快“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还了解郑绍呢,还了解你呢!难道你要吃你自己的醋不成?”
司漠的表情放松了些,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我没有吃醋!”
苏暖笑了笑,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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