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司漠扭头望向那几个字，眼前虽然仍是模糊的一片红光，但心已然被深深刺痛。

    他踱步到急救室对面的长椅上坐下，一只手不停地拨弄着袖口的纽扣，此时此刻，唯一能将他的焦虑情绪稍作排遣的也只有这粒纽扣了。

    平时，每当他感到焦虑不安，手中揉搓东西的时候，苏暖总会在身边告诉他，深呼吸，放松，然后他的情绪就在苏暖柔声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

    当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只觉得这是心理医生常用的引导术语罢了。

    可现在，他同样陷入了困扰之中，那个温柔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司漠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生命中硬生生地被挖走了，心破了一个大窟窿，任何东西、任何人都无法填满，无法弥补。

    “苏暖。”司漠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可喉咙哽塞，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多年的军旅生活和商场恶战，使他彻底被磨砺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只相信眼见的事实，只相信人为的力量。可现在，面对这个正在接受急救、性命攸关的苏暖，他竟不自觉地期待着天降奇迹，期待着有神明能够保佑她，甚至还在心中暗暗祈祷，如果能够让苏暖死里逃生，他愿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

    仿佛一颗流星闪着金光落入心中一般，司漠怔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苏暖已经牢牢地长在了在他的心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她为他挡下偷袭的那一刻吗？不！还要更早！

    是在她日夜照拂他的时候吗？或许还要更早！

    司漠摇了摇头，只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他苦笑，如果能够早点探清自己的心意，对苏暖的态度会不会更温和些，少一些激烈的言辞和态度，让她少受些委屈。自己亏欠她的真的太多了！

    司漠又抬头望向急救室的大门，心中咆哮“苏暖，请求你坚持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滴滴——

    短促的电子提示音响起，急救室门外的状态指示灯闪了两下，由红色变为了绿色。

    司漠猛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眼底泛起了更加深刻的期待和焦虑。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连呼吸都有些黏滞和胶着。

    “哐当”一声，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此时，距离苏暖刚进入急救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

    “医生！她怎么样？！”司漠抓住了医生的衣服，晃动了两下。

    “这位先生，不要紧张。”医生拍了拍司漠的手臂“经过长时间的抢救，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也就是说，命保住了。不过病人受伤太严重，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并没有脱离危险，我们要带她去进行进一步的检查，确定治疗方案，一会儿你来跟我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司漠闭了闭眼睛，皱着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太大的好消息。不过很快，司漠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焦虑“医生，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危险？”

    “这要看检查的结果、治疗的效果还有她自身恢复的情况，我们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病人是头部受到严重撞击，这不同于一般的病。比如说她现在就恢复了清醒，但由于并发症，马上又陷入昏迷，甚至更糟，这样的情况也是很有可能的。对于治疗来说，我们也只能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你能理解，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很明确地传达了一个意思：苏暖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也可能随时出现更可怕的后果。

    司漠的心刚刚被提起，就又被重重地摔回到最深的谷底。

    “请你务必治好她！给她安排最好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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