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道。
“反过来说,如果从更广义的角度来看,我们红世使徒和你们人类之间,不也可以这样说吗白人们跨越海洋来到了夏威夷而定居下来,把当地的人们杀死了九成之多,取而代之的是招揽移民进来,把他们本来拥有的世界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现在只显露出两只的眼睛,以充满了清晰条理的理性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很清楚他接着要说的话。
“既然如此,那么只要从世界的夹缝中来到现世的红世使徒也这样做就行了。那反而是符合世界法则的行为吧。”
“可是,人类和使徒却是不同的生物不,应该是不同的存在。彼此的力量,有着无法以人种来填补的绝对性差距。很难将两者作为同一的东西来看待”
女人从事实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反驳的要点。
可是,她却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对,您说得的确没错。所以我们才主张建立明确的关系。”
“咦”
面对大吃一惊的女人,萨拉卡埃尔依然以平静的口吻询问道
“我先问您一个问题至今为止的世界状态,跟刚才我所说的状态,有什么不一样呢”
“您这么问我也没办法啊”
女人马上醒悟过来了。
“对,那就是我所陈述的状况本身啊。正因为彼此的力量有着绝对性差距,所以人类才会单方面被啃食,存在之力也一直受到我们的利用。由于没有正在受虐的自觉,恐怕其性质反而比人类之间的虐待行为更为恶劣吧。”
“那、那么说”
面对终于理解过来的女人,萨拉卡埃尔露出了笑容。那并不是单纯感情上的产物,而是迎接通过道理领悟了自己的正确性的人也就是面向自身的理解者的笑容。
“对,我们是要告诉、转达给在毫无自觉的状况下受虐的人类,告诉他们我们就在这里。然后,在建立了明确的关系的时候,两者就”
“不”
他作出了订正。
“人类就会对自己的存在方式重新加以认识,从而能够找到改善现状的入口。”
从不断下降的电梯外面射进来的照明灯,映照在他那“理性的圣人”般的身影上,在女人看来就好像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佛光一样。对他的话语感到的迷惑,也已经完全冰释了。那并不是什么恐吓和虚伪,他实际上是比任何人都更正确地认识到了人类遭受的不公平,同时也对此抱有很大的忧心。
“我在欧洲也看到过许许多多的人类活动。罗马留下了伟大历史,最后遭到了驱逐;一时间威势震天的匈奴族和鞑靼人也一去不复返;基督教系的各国和伊斯兰帝国互相冲突和交混,结果双方都得到了发展;宗教开始了改革,市民以革命挑战王权,在殖民地之中也开始出现独立的国家;就连长期承受着悲剧性侵略的非洲奴隶,也通过外部因素而获得了名义上的自由。”
萨拉卡埃尔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身的结论。
“我非常信任人类。即使在面对比至今为止更难忍受的、跟使徒之间的隔阂,他们也一定能够实现新的突破,也相信那样的角色关系才是这两个种族的最妥善关系。所以,我就希望能为双方开拓出为此而必须的道路。”
仿佛象征着他的话似的,电梯随着一阵缓钝的震动停了下来,新的道路敞开在女人的面前那正是由“征辽之睟”萨拉卡埃尔亲手展现出来的道路。
但是,女人虽然理解了他的正确性,可是关于由此而带来的可怕结果恐怕那就是任何人都无法选择跟他一样道路的理由的疑问,她还是不得不说出来。
“可是,要发展到那个地步的话,不就会出现跟以前无法相比的巨大动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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