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阮倾城便拿起了筷子,快速的消灭着面前的饭菜,而慕子誉不紧不慢地拿着筷子挑着鱼刺,将鱼肉放在了阮倾城的碗中。
时间在无声的对话之中渐渐消磨,晚餐之后慕子誉便让人将阮倾城送回了阮家,到了家中天色已然黑了几分,进了家门阮倾城并没先去浅云轩,而是被管家兆祥带去了阮谢的书房。
叩叩叩――
阮倾城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直至屋里头传来了一声,“进来吧。”
阮倾城这才走了进去,对着阮谢福了福身子,道:“父亲。”
“倾城,可知为父为何要叫你前来?”阮谢将笔放下,抬头对着阮倾城问道。
阮倾城垂了垂眼眸,眼底流光微转,接着道:“今日是倾城鲁莽了,请父亲责罚。”
“既然回来了,想必你也该清楚了。”阮谢对着阮倾城沉声道,“明日宫里头的嬷嬷便会来教导你宫廷礼仪,倾城这事容不得你半点马虎。”
事关相府颜面,阮谢自是容不得阮倾城有半点的错处,而阮倾城今日做事确实出阁,只是这也确实证明了一件事,阮倾城不愿入宫是真的。
阮倾城点了点头,对着阮谢颔首道:“倾城明白,倾城定不辱相府的名声,更不会让父亲失望。”
“天色不早了,倾城这一日你也累了,今日早些休息。”阮谢抬头淡淡地看了眼阮倾城,接着走到了阮倾城的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倾城,你长大了。”
阮倾城心头一震,垂下了眼睑点了点头,“倾城告退。”
说完,阮倾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脚步有几分无力,连阮谢都对她这般说,她难道必须入宫不成?可她也只想回家……阮倾城苦笑了一声,低着头便看到了手上的镯子,眼眸中垂下了一颗晶莹地泪珠。
人生苦短,为何上天却要跟她开这种玩笑,既然开了又为何不送她回去?非要让她深陷于此,这段情她是该还,还是该……身陷?
阮倾城失魂落魄地走向了浅云轩,却未发现她身后,阮谢的目光阮倾城的手腕上。
“老爷,天凉了,该进去了。”管家兆祥对着阮谢说道。
阮谢闻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抬头望着天上悬挂的月,道:“竟然是这支镯子,这是命啊。”
“老爷那镯子,有什么来历?”兆祥自然也看到了阮倾城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镯子,不禁疑惑地看着阮谢。
阮谢转过了身进了门,并未回答,心头却如同压下了一块大石,许久对着兆祥道:“看好二小姐。”
“是,老爷。”兆祥点了点头,便走了下去。
兆祥离开,阮谢打开了书架后的画卷,望着画上浅笑亭亭的女子,目中多了抹复杂的情绪,许久才道:“她如你一般,理智过人,但愿她不会走上你的老路。”
月在云雾之中悄然隐去,掀开云雾后,一声陶瓷的破碎之声,却在一个院子里传开,女子倾国的容颜也挡不住那一身的戾气,黑夜的笼罩使得她如同一个恶鬼一般,此人正是阮倾国。
“为什么,偏偏是阮倾城!为什么她便有这种好运!为什么她就可以成为贵妃!”阮倾国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统统地砸在了地上,一脸狰狞地看着地上的瓦片。
瓦片上好似透着千千万万个阮倾城的模样,阮倾国尖叫一声,拿着一旁最后一个陶瓷瓶直接砸在了地上,尖叫道:“阮倾城,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完后,阮倾国大笑了出声,却有几分凄凉与让人惊恐的模样。
就在这时房间的烛火呼明呼暗,一阵阵风敲击着窗门发出了阵阵声响,突然紧闭的门大开,从门外飘来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幽幽地说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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