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红。
“我向来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陌南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再也没有力气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我向来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在明知道对方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等。
等到他,或者等到死,随便吧
不知是因为脱水,还是失血过多,陌南秧的头越来越昏沉,她虚弱的躺到地上,像是害怕再受到任何伤害一样,双腿曲到胸前,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腿,小猫儿一样的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
据说这样睡觉的人都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上帝好不容易给了她一个她能够全身心信任的男人,现在,却又一声不吭的把他收走了。
适应了他怀抱里的温度,这冰冷的地面,变得更加的刺骨。
或者,就这样死去吧她这样想着:等不到答案也好,就让她还在他爱她的错觉里,幸福的死去,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已经决定去死了,上帝却喜欢跟她开玩笑,在她怀着满腔的怒火,满腔的疑问想要找那个男人一一质问的时候,那个男人迟迟不来,而当她的所有愤怒全部转化为绝望,所以疑问全都随风而散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影子,把她瘦弱的身子,覆盖住了。
她闭着眼睛,也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可是她知道他来了。
你瞧,她还是等来了她的方法虽然蠢,可是总算奏效了,对不对
她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那就躺在原地吧她这样想,然后对着男人虚弱的笑了。
几天不见,这个男人脸部的线条,越发的冷峻,一身黑衣的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时候,让她莫名的缩了下身子。
“慕斯我有点儿冷”她压着嗓子,话一出口,鼻子就酸涩不已。
尽管强忍着,她的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明明说好不哭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哭呢
闻言,笔直的站着的秦慕泽,慢慢的弯下腰来,在她身旁半蹲了下来。
他脱掉了自己黑色的风衣,然后动作缓慢又轻柔的把那风衣盖到了陌南秧的身上。
秦慕泽半蹲下身后,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陌南秧躺在满地的碎石上,整个身子都缩在秦慕泽黑色的风衣下,她那张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脸,现在沾满了血泪和泥沙,脏兮兮的,真是一点儿也不漂亮。
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已经空灵澄澈,惹人怜惜。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大狼狈”男人伸出细长的指,动作轻柔的替她把脸上的碎发一一理好,别到了尔后。
享受着他最后给予的温柔,陌南秧垂下眸子笑了,她张张口,声音沙哑的不成个样子:“他们都说,你是在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不要了我不信,所以我想回来问问你。”
“那也不要把自己搞成个样子。”秦慕泽半跪在陌南秧的旁边,面色平静的凝视着她。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她拥入怀中,任由她在冰冷的地面瑟缩发抖。
她记得有一次,她被陆明翰打了一巴掌,她也是这样瑟缩在前面的小花池里,他在利用她,他根本不爱她只要听到了,她就死心了
“对。”男人回答的很坦率,他甚至直言不讳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是陌南柯的姐姐了实际上,在我们还没有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在研究你了。”
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了,他细长的指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了,一边儿吐着白色的烟气,一边儿声音低沉的开口说:“你这个人,极度的谨慎,又极度的缺爱,胆怯,但是倔强,谨慎和倔强,让你变得所向无敌,胆怯,却又给你自保的能力而缺爱,却成了你战神阿喀琉斯的脚踝”
说着,他突然笑了,伸手弹了一下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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