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耀眼的光从门口刺了进来,盘腿坐在地上的秦暮寒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然后眯起眼睛,去看门口来访的人是谁。
一个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打的很是高大,在看清来者是谁后,秦暮寒的眉,皱的更深了秦慕泽
开门的警官嘱咐了秦慕泽几句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一走,整个牢房里,就只剩下秦暮寒和秦慕泽两个人了。
他们两个,一个身穿囚服,坐在地上,浑身脏乱,可气势依旧凌人,另一个披着黑色的特质的风衣,站在门口,衣着高贵,面带笑意。
此情此景,莫名的眼熟,只不过关着与被关着,站着与坐在地上的人对掉了一下。
他成了阶下囚,而秦慕泽,成了当权者。
阴影中的秦暮寒,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大哥”门口站着的男人,拖长了语调,戏虐的开口,轻蔑的表情和唇角勾起的弧度,拿捏的刚刚好。
秦暮寒的拳头越捏越紧,最后甚至发出“咯咯”的响声,那响声,是垂死的狮子最后的怒吼。
可这怒吼,却让秦慕泽的心情莫明的愉悦。
秦慕泽从风衣内侧掏出一个烟,点燃了,一开口,话里全是虚情和假意:“大哥,当弟弟千里迢迢的来探望您,您怎么阴沉着一张脸,虎视眈眈的”
闻言,秦暮寒瞥了秦慕泽一眼,然后冷哼道:“探望我秦慕泽,少来了,我看,你是专程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秦慕泽勾着香烟,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片朦胧的烟雾,笑了。
自从和陌南秧分开后,他戒了一年的烟瘾,在没人管的情况下,又来势汹汹的回来了,而且,似乎比起以前,还有过而无不及。
这害人的尼古丁,侵蚀着他的肺,麻痹着他的神经,去也能让他心情更加畅快。
“大哥,你误会我了。”秦慕泽弹了弹烟灰,眼眸深处,笑得深沉。
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秦暮寒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然后慢慢的,弯下了自己的腰。
等他弯腰到距离秦暮寒的头顶还有一掌距离的时候,他停住了,然后,终于把话补充完成了:“我这次来,是专程来为大哥解答疑惑的。”
解答疑惑秦暮寒的眉头紧锁着,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并不是很懂秦慕泽的意思。
对方智商低,秦慕泽也不生气,他慢条斯理的直起身来,绕着狭小的牢房踱了几步,然后回头看向秦暮寒,别有意味的笑道:“大哥,你信不信,一会儿我能让你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你做梦”秦暮寒好像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一拳捶在地上,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秦慕泽好像听到他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现在越愤怒,一会儿哭的时候秦慕泽心底的成就感会越高,所以秦慕泽任由着秦暮寒瞪圆了眸子,咬牙切齿的做着垂死的挣扎。
不向对手屈服,这叫骨气,可是已经赢了的对手来说,让这丧家之犬服气,那叫乐趣。
秦慕泽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绕着坐在地上,被手铐铐着的秦暮寒踱着步子,然后看似不经意的问秦暮寒道:“大哥不信那么就劳烦大哥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秦慕泽停下了脚步,狭长的眼尾给了秦暮寒冷漠的一瞥,然后冷着调子道:“大哥找了这么久的黑名单,把陌家上上下下翻了个遍,甚至附带着文家,陆家一个都没放过,就差把整个京城彻头彻尾的翻一遍了那么敢问,您翻着了吗”
随着秦慕泽的话一字一字的出口,秦暮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表情秦慕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他偏过头,把完整的笑颜展现给秦暮寒看,然后薄唇轻启,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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