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刚才就是想问。这四个月妈和云卿没碰过面,我先主张避开了。你和云卿和顾湛宇这关系,也是个障碍,他们是老一辈,虽然顾湛宇去都去了”
“他,死了?”陆墨沉寒眸,突然问。
“是啊,就死在你出事的那地方。”陆品媛诧异,怎么没人告诉他吗?
陆墨沉却没说什么,只是瞳孔里深邃地思索着什么,眉宇拧紧,相当阴沉。
如果顾湛宇死了,是为她而死,这份重量会重于泰山!
难怪她会那么起名。
一瞬间心情差到爆炸,他抬头盯着陆品媛。
陆品媛一下子就接收到他逐客令的眼神,她咒道,“又是哪里触怒了神经了?你这小子,刚醒来不要大动干戈行不?行我走。”
她脸色变了变,小十岁呢,她却怕他,陆品媛吁口气,转身只得出门,且带上了门。
后来秦律回来,陆品媛低声说,“在发脾气呢,我说顾湛宇死了,他怎么那么大反应?阿律,我这弟弟你多担待点,劝他好好护理,别落下什么病根。”
秦律沉吟了一下,明白墨沉闷气的原因。
他这样尊贵至上的男人,最怕输。
他拒绝在云卿的心里,输了位置。
因为已经不能碰触,六年前的事让他失去了她,这会儿再来个顾湛宇的绝迹。
至少,顾湛宇是活在云卿心里了。
这跟自己叫什么劲呢?
秦律无奈。
不过第二天,针灸治疗他倒是没闹情绪,沉着脸配合了。
下午是心理疏导,他拒绝!
第三天开始,尝试下床走路,他走姿没问题,肌肉萎缩不严重,但右腿当时中刀,伤到了骨头,后来昏迷,生理机能缓慢,导致右腿基本没恢复,要正常走路,就得复健,并且周期长,他现在那只脚完全挨不得地。
在复健室呆了两个小时,他炒掉了三个复健医师。
秦律简直无计可施,压着脾气问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陆墨沉冰冷着脸回答,“要么强力来,小儿科老子没时间玩,要么我自己一个人练。”
脾气真是越变越差这几天。
可谁都晓得,那是云卿杳无音讯,一步也不踏进医院的原因。
她一日日不来,他就越失望,暴躁,看谁能顺眼?最看不顺眼的恐怕就是他自己,骄傲彻骨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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