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倒不是多么怀疑江城禹,打这个电话,也只是为了排除,更确定性的缩小范围。
江城禹人坏,也不排除与人串通,借刀杀人的可能。
但是目前他的反应,应该是没有和那个雇佣兵组织为伍的。
江城禹建议他去怀疑那个姓兰的,这是唆使,看热闹不嫌事大,江城禹在借他这把刀呢,好劈开那个雇佣兵组织。
陆墨沉冷嗤了一下,眯起眼,“江总,利用也该相互利用才公平,稍后还有事打给你呢。”
莫名的说完这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玩转着香烟站起身,陆墨沉看向老管家,“毒物可能不是通过食品进入老爷子嘴里的,可能是更出其不意的方式,今天早晨,他有单独呆着,没人看管的时候吗?”
老管家扭头,“这得挨个问佣人了,司令每天都会换轮椅坐坐,他要在院子里转圈的。”
那也就是说,可能有他单独呆着的时候
陆墨沉正思索着,门口涌来动静。
温棠和陆品媛朝外面走两步,看到是季家的勤务员在敲门,季云庭站在后面。
“季政委。”温棠唤道。
季云庭朝温棠微微颔首,“嫂夫人,听说出事了?”
温棠回头看了眼儿子,陆墨沉抬头直视,“季叔,进来吧?”
“你爸的情况如何?”季云庭走路非常快,神色之间凝重。
陆墨沉有些好奇,他如何是这种表情?两家虽然离得不远,但来的这么快,倒让陆墨沉意外,他和季芷雅离婚后,两家的关系也受了一定影响的。
“在医疗室。”
“我要赶紧去看看他,现在方便吗?”季云庭讳莫如深道。
陆墨沉不动声色,凛冽的双眸看似平静,实则审视,他点头,抬手引路。
医疗室里,陆老爷子被戴上了呼吸罩,突发高烧,他反复休克,意识混沌不清。
季云庭浓眉深锁,眸光深重,走过去站到床边,“陆老?”
没有反应。
季云庭上下打量骨瘦如柴的陆老爷子,眼底夹着一抹色泽,他俯身下来,突然仔细的嗅了嗅。
这个情况令陆墨沉和温棠都没看懂,医生也不懂。
再然后,季云庭掀开了被子,医生上前阻止,陆老爷子的身上插着管子,季云庭却并不停手,掀开陆老爷子的衣服,领口,袖口,仔细的闻,浓眉沉重,他忽而用手按住陆老爷子的袖口,往里面探入,最终,在陆老爷子的袖子深处,找到了一样东西。
陆墨沉大步走过去,看见季云庭拿出的是一朵兰花。
陆墨沉的瞳孔一锐。
先不说这个季节哪来的兰花?进了老头的衣袖里?他们不可能察觉得到。
但是季云庭为什么就知道?
季云庭的脸色如同冰魄附体,他看了眼陆老爷子,眸光慢慢地涌上一层层复杂,抬手深深的拧了下眉心,嗓音冰冷,“果然啊。”
“季叔知道什么?”
季云庭看了眼眉刃刻骨的陆墨沉,声音嘶哑下来,“我也收到了这朵花,清晨醒来,在院子外面。”
陆墨沉寒着一双眼睛思索,微冷的笑,“按这个路数,奇怪了,我想最应该中毒的应该是季叔您,您和兰夫人当年深深纠缠,您应该最招人恨吧,稀奇,反而却是我老头遭了毒手,嗯?”
这个问题很犀利。
季云庭几乎不能直视陆墨沉。
他沉杂的目光缓缓看向陆老爷子,所有的答案在他心中有一个轮廓,仿佛凿开冰山的一角,雪水涌入,淹没平静多年的大地。
他挪开陆老爷子的呼吸罩,声音沉重地说,“陆老,血雨腥风,蛰伏多年,它来了。这朵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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