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杨妙斓突然从书房里跑了出来,脸颊上泪痕闪烁。
“妈,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
“余生呢?”杨妙斓看着这空落落的客厅,却没看到顾余生跟莫安笙。
“小叔啊,刚刚跟那女人出去了,妈,你不知道,”顾唯一对莫安笙真的是瞧不起:“那女人还是一脸享受的被小叔抱上车的,呵,真当自己是顾家媳妇儿了,真不检点,大庭广众之下的,这种小家庭出生的女人,就是会装纯,也不知道……”
“你给我闭嘴!”杨妙斓冷声呵斥着顾唯一。
顾唯一被吼得一脸委屈:“妈,你怎么了?干嘛吼我?我说错了什么啊?”
杨妙斓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才望着一脸委屈的顾唯一道:“她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说她。”
一直没开口的贺烨蓦地看向杨妙斓,眸子微张,放在裤袋里的手指倏地捏紧。
“妈,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我那被弄丢的姐姐,不是死了么?”。
……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莫安笙看着打在窗户上的雨帘,呼吸骤然沉重。
因为她,顾余生的大哥才会出车祸去世的,因为她,顾余生没了大哥,顾老太太和顾首长白发人送黑发人,杨妙斓失去了丈夫,顾唯一失去父亲。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件事,这件事情,甚至比她知道是杨妙斓当初抛弃了她还要来的严重。
她甚至可以说是,是导致顾家不完整的刽子手。
压抑愧疚的情绪,如潮水般朝她用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轿车突然在马路口停下。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下巴上就多了一股强硬的力道,随即整个人都被顾余生有力的手劲转了过来,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顾余生抽出一张纸巾,小心有谨慎的擦了擦她脸颊上眼角的泪痕,“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再好好的哭。”
“哪有这么说话的?”
“不是么,我比你大那么多,不是比你早走么?”
这个笑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可她不想让她担心,勉强的撑起了笑意。
“笑起来真难看,我不是说过,不想笑的时候别勉强自己笑么?”
顾余生突然伸出两指,按压在她的唇角边,弯成一个向下的弧度。
莫安笙骤然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漂亮,根根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的眼里带着担忧。
“顾首长,是不是……?”
顾余生的两指向上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重新发动车子,“跟你结婚的是我又不是他,在意他做什么。”
莫安笙看着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欲言又止:“可你大哥……”
顾启山毕竟是因他而死。
顾余生突然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手掌带着安心的力量:“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命数,祸事想来了,谁都阻止不了,哪怕不是这次,也许会有下次,别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轻松的话语却没缓解她心情的沉重。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该面对的就必须去面对。
……
顾余生开着车直接回了临江别墅。
陈妈恰巧在给闹别扭的顾谨言做蛋糕,看到莫安笙,手指朝楼上指了指。
莫安笙了然的点头,刚准备上楼去看看顾谨言,却见小家伙正从二楼下来,他穿的一身白色的浴袍,仿佛把刚进门的俩人当做透明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
顾余生去了书房处理事情,莫安笙跟在顾谨言身后,进去了厨房。
陈妈已经很识趣地离开了厨房,顾谨言先是看了眼在烤箱里烘焙的蛋糕,然后思索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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