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是大梁西南接壤的邻国,也是大梁的朝贡的对象。其国土范围是大梁的五倍不止,国力更是轻松碾压大梁。
这御风草和益母草在大梁是作为贡药,而在大夏却是普通的药材。其药材规制,炮制技艺也比大梁皇家的要高上许多。
若是能从大夏买来这两种药材,自然是不用愁了。
但林城离大夏最近的一座城池天一城也离了将近八百里。即使是快马加鞭不吃不睡也得三天三夜,更别说一个来回还得带上东西。
距离司药局的官员来柳家验收药材只剩不到十天。而他三天前就派了大儿子传情去天一城购药,不知道他此时是否已经到了。
虽说是知道柳家极有可能在劫难逃,但柳耀祖作为家主即便卧病在床也从未真正放弃过努力。
然而天意弄人,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试验完齐月儿教的那个法子,柳家主亲自尝过药材,真正认可了这个法子。遂将家族中懂得炮制药材的核心人员全部叫来,命他们连夜赶制,对所有受潮发霉的药材进行除霉工作。
这个命令下达,柳家主脸上带了几分轻松。却听得院子外面一阵吵嚷,纷乱的脚步声往这里而来。
“阿忠,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忠还未出去,家主的院门就被人从外面强行推开,一大波人在门外哭喊,传进来的断语中似乎有“大少爷”“山贼”之类的话。
柳家主脸色一白,有了不好的猜测。
“阿忠,你让人进来,快让人进来!”
那外面的人一拥而进,其中一个木架上抬了一人,后面则是受伤的柳家侍卫。
柳家主从台阶上往下走,整个人都是晃晃悠悠的颤抖着,若不是有二儿子柳传志扶着他,恐怕直接会倒在地上。
父子两人都心知不好,神色皆带着戚哀和不忍。尤其是柳家主,简直是步步咯血,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院子里包括忠叔以内的柳家仆人全部跪在地上,虽然无声,却皆泪流满面。
当柳家主看到木架上的那人时,终于喷出一口鲜血,伤心过度昏了过去。院子里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将家主送回了寝室,又去找家族中的大夫过来医治。
而柳家大少爷的尸体,则被送往其居住的院子。
肖黎和齐月儿经历了这么一场事情,被人忘在了偏堂门口。
齐月儿无奈地说:“夫君,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们,柳家大少爷还没有死?”
一帮人伤心欲绝,结果连人是死是活都没看清。这种事情发生在医药世家柳家,也真是狗血至极。若是被外人知道,肯定会当做丑闻、笑料来看待。
柳传志去照看家主父亲,他们两人左右也是无人理睬,干脆就跟着“抬尸”的柳家侍卫们,跟到了柳家大少爷的“空见院”。
齐月儿看着院子门上的“空见”两字,说: “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柳家大少爷的名字该是传情吧。柳传情,这倒是像个女儿家的名字。”
肖黎说道:“柳传情在林城是极有名的人物,他本来有可能连中三元的,但因为要继承家业,遂罢了科举的路。”
最重要的是,柳传情不仅长得极其好看,面如冠玉,貌比潘安,更兼有一身从商的本事。
肖黎平时很少关心这些事的,但柳传情当年曾和他一届府试,最后柳传情中了案首,也就是秀才中的头名;而他误考,从军远赴边关,一去七年,所以才会有点印象。
两个人在空见院里这样说话,竟然也无人理会。
柳家大少爷的“尸体”被放在他的寝室的床上,看起来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这会儿再看到人时,依然残余着一口中气。
齐月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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