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叔收到了一个学徒,自然开心:“既然你都来了,那就从今天开始吧。Qx5w3B这个月才过了几天,你也是刚来,只要你勤恳,就按二两算。”说着,又对齐月儿说道:“齐大夫,虽然这人是你找来的,但是你的亲戚,我就不谢了。”
齐月儿莞尔一笑,说道:“铜叔你能收下他,再好不过。既然你今天开工,我们就不打扰了,药铺还等着开门呢。”
“行了,那你们赶紧回去吧。”铜叔不在意地招手,整个人都钻到他那些打铁物什里去了。
到了千金堂,开了药铺,又是一天忙碌开始。
齐月儿看到门边还留着昨天带回来的包袱,里面装着肖黎的新衣服,不由失笑。
昨天因为东子,她都忘了送衣服的事了。
“夫君,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想着这是她送的第一件礼物,还是准备要挑一个特殊的日子。
肖黎不明就里,回答道:“腊月初一。”
按照大梁的礼法,结亲的男女是要合生辰八字的。不过齐月儿和肖黎这种几乎是闪婚的,别说是合八字了,就连六礼其他的步骤也都是匆忙跳过了。
“腊月初一啊。”现在是十一月初六,距离肖黎的生辰还有二十五天,倒不着急。
将包袱直接放在柜台下面。庆幸的是,肖黎正在看医书没注意的。
齐月儿将易容丸的制法在另一个特殊的笔记上面记了下来。而后就没了什么事,有些好奇地看着肖黎。
她的视线一直不离,肖黎看医书时犹如芒刺在背。半晌,他无奈地问道:“怎么了?”
齐月儿甜甜一笑,问道:“夫君,东子是你从军时的兄弟吗?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林城看你?”
肖黎最近频频遇见那些本该忘记的人,心知这难得的安生日子估计也不长久了。隐瞒了这么久,小妻子终于忍不住发问,他并不意外。
“东子确实是我从军时遇到的人。不过算不上是兄弟,顶多只是一个熟悉的人吧。”
“熟悉的人?”听东子说是自家夫君的兄弟时,他并没有拒绝。还以为是军营兄弟情,没想到只是一个是普通的熟人。
“那他为什么要来林城找你呢?而且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并没有和你说话。”
肖黎回答道:“上次来林城,他大概是受了被人的撺掇,来以后发现我居然是个瘸子,并不能实现他心中所想之事,便又回去了。至于这一次,是个难解的残局吧。”
他的眼神迷离,神色中带着轻微的恍惚,仔细看时,又能在那抹恍惚之中看出些许痛苦和不忍。
“夫君……”齐月儿轻轻唤他,说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往事了,现在你不仅有爹娘,有小弟,还有我陪你。”
从军七年,能经历什么?齐月儿曾经的教授讲过做维和医生的经历,字里行间都是唏嘘,以及追忆残酷经历的痛苦。
热兵器战争已经如此残酷,更别说冷兵器,一把大刀砍下去,那是怎样的残忍。
肖黎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替父从军七载,从一个年华正茂的少年郎,变成了一个瘸腿破相的壮年人。
她现在似乎能明白,为何他会这般沉默。
不同于肖父被贫困艰难的生活压弯了腰的这种沉默;肖黎的沉默更多的是因为年纪太轻而经历了太多不该经历的事情。
“没事。”肖黎自然看出了小妻子眼神中的心疼,微微有些窝心,继续说道:“东子和我,都是一个军队的。我们隶属于骁勇军,但因为我当时运气比较好,被骁勇军的主将看中,一路升迁地比较快,在归家之前,我当上了骁勇军的副将。”
骁勇军五千人,除了一名主将外,另外设有四名副将,每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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