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儿不多推辞。她看得出来,香英婆婆虽然家里日子艰难,但人是极硬气的。
否则一开始也不会想着,自己婆媳两给稻米脱谷。
“嗯,婶子。等叔好了,再说药钱的事。”
夕阳西沉,天边的红日已经与地面相平了。
肖父和临山叔两个忙了一日,已经收拾了一大半稻谷。收成了二十几麻袋,扎紧了麻袋口,放在庄稼场上。
齐月儿正好要去临山叔家,便等了一会儿。
几个人合力将麻袋装成的稻谷送进了李柏叔家的院子里。没放进地窖,是因为稻谷还要再晒一遍,防止因为潮湿而生虫。
要是放进了地窖,香英婆媳两个要搬出来,肯定得费一番大的力气。
香英婆媳见人家帮了忙,却一口饭都没吃上,实在是尴尬得很。
等人都走了,香英婆婆才叹了口气,说道:“等你爹好了,咱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香英轻轻地点头:“知道了,娘。”
这边临山叔知道齐月儿是要去自家的,也十分高兴:“黎子媳妇,幸好你回来了。我家康子,从这两天就哭闹个不停,若是你再不来,我就要去你药铺里请你了。”
临山叔包括村里的人,自然都不知道齐月儿去边关的事。
肖父和肖母两个人知道这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自家儿媳妇的名声就坏了。
虽然在肖父心中,这个儿媳妇原来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但好歹是自家人,她还是黎子的媳妇,该护的还是要护着的。
齐月儿担心孩子的情况,忙说道:“是我的错。最近实在有些脱不开身,才迟迟没来复诊。康子?是叔给起的名字吗?”
肖父听到这话,哼哧了一声。脱不开身?可不是吗。
人在边关,要是能赶回来,那才有鬼呢。
临山叔奇怪地看了肖父一眼,不知道他哼哧什么?
对着齐月儿,临山叔点头道:“嗯。我那孙子生来就多病多难,我想着起个康这样的名字,能压压病气,以后少生病。”
来到临山叔家。家里已经没了那股悲伤的气氛。
顺子走了几个月,家里终于慢慢接受了他去边关这一事实,都慢慢地静下心来过日子。
顺嫂子早已经坐完了月子,这会儿穿着一身浅色布衣,在木板上剁青草。
临山叔家没有耕牛,但养了两头小猪。在农家,养猪不像后世,要用饲料喂养。平时也就是些鲜嫩点的青草,剁成粉碎,拌在糠面里喂猪。
这样养猪,最是长膘,猪肉又放心。
贵子和妹妹小夏,正在赶鸡进笼。而临山婶子,则在厨房里做饭。
见齐月儿和肖父,还有自家公爹到了门口,顺嫂子还有些惊讶,随即喜逐颜开,放下刀站了起来,“叔,弟妹,你们来了,快进来。”
临山婶子在里面,听到动静,问道:“顺媳妇,谁来了?”
“是大生叔和弟妹来了。”
临山婶子连忙出来,自然亦是十分高兴的。
贵子和小夏关了鸡笼,转过来懂礼貌地向两位来客问好:“叔爷爷好,婶子好。”
在院子里寒暄了几句。齐月儿笑着说道:“婶子,嫂子,我是来给康子复诊的。”
“哦,顺媳妇你带月儿进去给孩子看病,娘把锅里的饭盛出来。大生兄弟,你们今天忙了一天了,李柏家的也忙,估计你们还没吃饭吧,今天就在我家吃一顿。”
两家关系近,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肖父和临山叔进了正屋,又洗了手,两个人先吃上了。
康子才刚刚两个月大,正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年纪。齐月儿进了屋,只见小家伙铺着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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