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东子虽然震怒,却还控制了力道,案几没有碎裂,只是上面留了一个浅浅的巴掌印,肉眼看得十分清楚。
肖黎将换下的衣服收进储物袋,沉声道:“遇事不要只懂得发怒,而是要学会思考。两军交战,对方会使用计谋,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你应该想想,为什么我们当年会输?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东子握紧拳头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我就是恨不过!当年是二皇子救了他,从使他免于被流民烧死,可他呢……”
“他是故意要以这种方法进来的,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肖黎淡淡说道。
十二年前,西昭对大梁开战,同年初夏,骁勇军成立。
只短短两年,在萧允郴和肖黎二人的训练之下,骁勇军一跃成为西北最强军。屡战屡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经历大小战役皆以敌人全军覆没或败逃为结果。
西昭军队,折在骁勇军手下的,不下五千人。
那年冬日,有雁城流民绕城而过,欲往宜城、青城方向逃去。流民之中,有一人得了重疾,为了避免被那人传染,流民准备将其活活烧死。
恰巧骁勇军路过,救下了那人。后来发现,那人尚有点武功底子,与骁勇军普通将士相当。再听那人讲其悲惨遭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加之上战场杀敌十分英勇,无人怀疑。
谁能想到,当日自名“奇狗”的落魄男子,居然会是西昭皇室的祁构。
东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今原来的骁勇军,只剩下你我,还有那人。为了死去的众兄弟,这桩血海深仇,我势必要报复回来!”
肖黎说道:“好好练功,那西昭除了暗中的强者外,还有几位。你我虽实力强了,但总归是靠药物提升上来的,面对西昭的拥有秘术的高手,还是不要轻敌。”
武功一途,光是内力高深还不够,还得配上相当的内功心法,以及武功招数。
就像茶壶,即使内里容量再大,若是倒茶的壶口太窄,也无法施展出来全部的实力。只凭借着蛮力,是不行的。
肖黎也无法保证,如果真的和那位九老拳脚相对,他能够全然压制对方。
毕竟,如他听到的,西昭的那个高手,在真气五层有十来年了。时间的积淀,会使得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趋于完美。千钧之力,往往敌不过四两拨千斤的招数。
东子狠狠地点头:“放心吧,大哥!从现在起,我会加倍努力 。”
“嗯。”
夜凉如水,驿馆在寒风中静默。
临颍侯府,烛火通明,女子隐忍的叫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各种乱哄哄的人声。
直至东天将白,一声清亮的孩提啼叫,响彻整个侯府!
西昭使团在京城待了十来天,已经将近过年,祁构每日带着和顺公主在京城游玩。有时是同稳重大气的太子,偶尔则是温文尔雅的三皇子,当然最多的,还是霸气威严的四皇子。
至于五皇子,临近除夕,再次被派往边关,给三座边城的将士们发放朝廷赏赐下来的年礼。运送的都是美酒、金银之类。
一夜寒风起,白雪皑皑,京城的梅园盛开满了鲜艳的红梅。一片片、一朵朵傲立在寒冬中,傲骨铮铮,令人心生敬佩。
和顺公主身穿洁白的狐狸披风,下面则是水蓝色长裙,裙摆挂满了流苏和铃铛。毛茸茸的披风,衬托地那张精致的小脸更显美艳。
她手中拿着一枝红梅,情不自禁地在雪中舞蹈。
足尖落在雪上,小巧的印子,令她身后的几位皇子内心略微有些骚动,眼睛有些幽深。
这样一个单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时而清纯如水,时而妩媚似妖,水眸流转间,风情毕露。
看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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