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皇子之事后,肖黎自然而然地懂得了帝王的多疑。
虽然他们两个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五皇子阵营的人,但若是他们明着为五皇子办事,肯定会引起帝王的不满,有勾结打压他人之嫌。
避嫌,总是要的。
东子一听还要等,顿时忍不住了,气呼呼地道:“我们在西昭少说得待三五年,多则十年八年的,说不定得一辈子驻守到这里。等我们去,恐怕二皇子和兄弟们早已经投胎转世,忘记了这些。那时候还有什么意义!”
肖黎眼神一暗,淡淡说:“快要回去了。你以为,皇上会放任我们两个领着骁勇军在外?”
不会!以正兴皇帝的心智,怎会做这般愚蠢的事。
东子还不大懂,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快要快去了?”
肖黎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我重兵在手,而且在骁勇军中威信比远在京城的皇上还高,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让我们继续待在军中,万一有朝一日你我谋反了怎么办?”
谋反这种话,肖黎毫不避讳地提及。
行兵打仗东子在行,但涉及到这些朝廷政事他的脑壳就疼得不得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大哥,我们回去了,骁勇军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吗?”
“这个,就要看皇上的打算了。”
“哦。”
很快,肖黎的猜测就应验了。
为了接手西昭,正兴皇帝忙得焦头烂额,又有治病的痛苦,这个皇帝当的确实十分艰难。
得了两人的军报以后,正兴皇帝叹息了良久,最后还是撤回了之前的命令。为君者,最忌讳朝令夕改,然而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犹豫。
只因为书信上,除了西昭之事外,还提及了叶道正和二皇子的事。
正兴皇帝的心情有些复杂——对于二皇子萧允郴,他这个父亲是极骄傲的。他年纪轻轻,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训练出那样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别说是自己,即使是好友沈铜,也没有他的果敢和知人善用。
这个孩子,身上继承了他外祖的血液。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更加明白,以他的心思,根本不可能做出私通他国,毁坏江山社稷的事。
然而,当年西昭未退,雁城的叶道正、宛城的周作江各自选择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想要支持他们继承皇位。而萧允郴,无疑是挡了他们的路。
为了边关能够安然无恙,他只能委屈这个儿子,即使明知他别联手陷害,依旧只能隐忍下来。
“如此,看来他们得尽早回来了。”
不可否认,让东子和肖黎回京,一方面是想要解除他们手中的兵权,防止出现主将拥兵自重、裂地自封为王的事;另一方面,也考虑到了处理“旧事”。
七月初,西昭灭国的消息还未传回来,举人试提前开考。
各地学子奔走相呼,喜不自胜。因为除了这件事外,还有冬闱开考的消息传来。
冬闱三年一开,去年才考过。本来以为还要再等两年的举子们,简直高兴坏了。读书人消息通畅,且极其敏锐。将攻打西昭和科举提前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有一个结论:西昭,败了。
这意味着,从此他们为官的途径,又多了许多。
肖黎和东子经过青城,拜访过五皇子后,再看到青城秋闱的热闹,都不由得感叹。
“大哥,这些学子这么激动,万一考不上了怎么办?这么多人里只挑一百个,也太难了。”
肖黎扫了他一眼,无奈道:“文武不分家,你参加武试的难度,与此不相上下。”
东子挠头干笑:“那怎么能一样么,武试是动手,科举是动脑子的。这世上哪有人都能像大哥你一样……厉害,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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