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来得很快。
作为整个酒宴的中心,肖黎和东子自来时就备受瞩目,几乎是所有人目迎着进来。酒宴中则被官员们一起灌酒,差点喝晕过去。正兴皇帝显然是悠然地看着,甚至还带了几分兴味,两人知道无法推拒,只能来者不拒全部应下。
到最后,都开始用内力逼出酒来。
庆功宴上有男有女,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其家眷,包括京城的各个王侯勋贵。男女分左右而坐,且隔了些距离。
正喝着酒,一个略有些发福、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举着酒盏走至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怀安侯,来来来,本侯则敬你一杯。您真是年少有为啊,大梁诸多武将,有谁能像你和平西侯二人这般,堪堪而立之年,便封候拜将的?只是年轻人啊,行事莫过狂妄自大,自视太高可不好。”
话里话外都带了训诫和警告。
肖黎因为喝多了酒,虽然逼出了大部分,面容仍不可避免有些酡红,只是那一双眼睛格外的沉冷,清明,视线扫在对方身上:“侯爷是?”
赵广气得面皮一抖,差点没把酒洒在自己身上:“本侯是赵广,赵侯爷。”
肖黎记起来了,良久淡淡道:“赵侯爷。”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赵侯爷。然而他还记得这位怀安侯是个武将,而且侯位比自己的高一些。侯位分为三级,无封号、无封地的为三等侯;有封号、无封地的为二等侯;有封号、有封地的则是一等侯。
低品位的侯爷对上高品位的,是要毕恭毕敬的。若是公然挑衅,必会引来问责。
赵侯爷阴沉地冷哼了两声,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抬高了几分:“听说怀安侯是个乡下人,不知是真是假?”
旁边的官员勋贵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谁也没想着出来调和一下,为肖黎找个台阶下。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怀安侯太过目中无人,他们中超过一半的人都曾给怀安侯府下过拜帖,可是几天来没一个人接到回帖。
肖黎对于这种层次的挑衅,并不放在眼里,转过身子没搭理他。
赵侯爷见状,还以为他是自卑了,嘲讽地笑了笑挺胸抬头:“听说怀安侯府已经有了夫人,想来也是个毫无见识的农妇,粗俗不堪,如何配得上……怀安侯呢?要本侯说,还是咱们京城的贵女好,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各个都是淑雅的女儿家,就像本侯的两个嫡女。”
“哎,赵侯爷此言差矣,要说性格端庄,还要数我家四个女儿。京城中谁人不知我女儿聪慧大方,行事端方?”
“不对不对,虽说是娶妻娶贤,但夫妻之乐岂是贤惠端庄就能够的?要我说啊,活泼可爱倒另有一番趣味,我外甥女……”
肖黎冷冷地瞧着身边人越聚越多,费尽唇舌地自吹自擂,只觉这庆功宴无聊至极。
可惜,他不张口表态,自然有人看在眼中了,京城中与肖黎适龄的女子不多。可尽管嘴上说人家说个乡野村夫、莽夫出身,经过这些天的查问,得知他还有举人的红名在身,这些官员勋贵们也不得不承认,除去态度桀骜冷漠、不把人放在眼中,这个怀安侯还是相当出众的。
那举人的名头,岂是好考的?
在场的文官哪个不是经过寒窗苦读才熬出来的,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难度和苦头。
因此,和怀安侯府结亲,一来这是一等侯府,门第高;二来怀安侯也出众,能嫁过去也不算埋没了贵女。至于那个走了运嫁给肖黎的乡下女人,估计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农活弄得灰头土脸的无知农妇,肯定会乖乖地让出怀安侯夫人的位置。
“怀安侯,不知你的生辰八字是何年何月,可否说来让我等参详参详?”
一句话,结亲的心思毕露。
其他的人闻言,亦像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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