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一听就知道是自家侯爷回来了,磨磨蹭蹭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转过身来:“侯爷,夫人出府了。”
“嗯,去哪里了?”肖黎眉头微皱问道。
“去大牢了。那个齐氏托人传话,说想见夫人一面。”
肖黎眉峰敛起,思及“齐氏”是何人时,黑眸沉冷,心里突得一跳:“备马,去大牢。”这几日来皇上找他,为的就是这齐氏之事,以皇上查出来的情报竟得出一个结论,那齐氏与普通人不同,仿佛是生而知之。若是她真的是妖孽,妻子也不一定对付得了。
顾安浑身一凛,忙派人叫府上的另外一个车夫备马过来。配备马鞍,安辔头,一来二去,浪费了许多时间。等到马匹牵过来以后,一刻钟功夫过去了,肖黎连大门都没进去,直接翻身上马向大牢骑去。
……
京城的大牢有好几个,包括刑部大牢,东南西北四大衙门大牢,还有秘牢。
齐玉莹本来是在城东衙门的大牢关押着,然而因为后来查出来的一些东西,导致她又被转到了秘牢。秘牢是用来关押两种人的,一种罪大恶极,另一种则是身份特殊的。
也不知齐玉莹是前者,还是后者;亦或是两者皆有。
秘牢的牢头和狱卒,比其他地方的更要难缠,胃口也很大。即使是齐月儿这个二品诰命的侯夫人,亦不好进。
不过,当她从袖中掏出银两后,牢头放行了,且小声地叮嘱道:“时间不多,夫人有什么话还是快点说完为好。”
齐月儿进了秘牢,这里尽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肮脏,却格外的阴森,牢房的栅栏全是用精铁打成,在一排排油灯下泛着幽冷的光泽,锁链长而结实。狱卒们尽职尽责地站在通道中,面容冷峻。
很快就被带到了齐玉莹所在的牢房,她又拿出银票,对牢头道:“烦请各位暂时退避一下,这些钱且给大家买酒吃了。”
牢头翻着银票眼睛亮了亮,见她上道,又叮嘱了一句:“这个犯人与普通人不同,她是上面交待要重点看守的,所以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而且牢门我也肯定不能开了。夫人您也小心点,防着她伤了您。”
“嗯。”
牢头看了看牢房里的人,见那女子坐在木板床上两眼漆黑盯着自己,活像一个女鬼!尽管在秘牢里待了十几年亦禁不住浑身发冷,连忙边快步往外走边搓了搓两个胳膊,暗道一声“晦气”。
“你来了。”齐玉莹起身,缓缓向齐月儿走过来,沉重的脚镣敲击发出沉钝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齐月儿亦走了过来。
两人隔着铁栅栏,目光相对亦如同之前一样,针尖麦芒谁也不相让。
半晌,齐月儿率先出声:“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屡屡对我下毒手?”她本无意替原主复仇,若非齐玉莹屡次三番出手,也不会是这般结果。
齐玉莹一愣,随即说道:“你果然不是她!”
“你口中的‘她’又是何人?”齐月儿不知她所说的是前世的原主,还是今世已经香消玉殒的原主。
“何必伪装!”齐玉莹冷笑道:“她没有那么聪明的,在我的记忆里,她可不会什么医术。你所说的什么游方之人的借口,骗骗那些不知情的傻子便是了,作为你的姐姐,我可从未相信过……”
若真是精通医术,岂会中了蔓荆子的毒而不自知。
“来,让我猜猜,你是何事附身在这个贱人身上的,嫁入肖家之前?不不不,听说‘她’嫁进去以后,大闹了多天,然后自尽了,蔓荆子的毒加上自尽,估计是活不下去了吧。你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附身了吧。”能够重生,齐玉莹自然是能够想清这些东西且毫不意外的。
早在她下手之前,林城的情报就回来了,她心中有了疑惑,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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