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悄悄的把地上的一只死老鼠踹到角落里,免得让秋水清猜到真相觉得自己太残暴。
没错,燕南飞肚子上的伤根本就不是叶海动的手,还是随手捉了只老鼠给啃的。
叶海一本正经的对秋水清道:“经过我严格的审讯和缜密的推理,已经知道了敌人的方位,我们已随时可以出发做掉他们。”
秋水清看着叶海人畜无害的样子,傻傻的点了点头。
叶海和秋水清刚要出门,在角落里蜷缩着的明月心忽然扑了上来,拉着秋水清的衣袖凄厉的叫起来。
“带我走,带我走,求你,别把我留在这。”
叶海挠挠头,刚才他用刑的时候,给明月心找了个特等席近距离全程观看。
他倒也不是恶趣味要吓唬明月心,只“三二三”是要让明月心知道自己的手段,过后还有用到明月心带路。
秋水清愣住,看向叶海。
叶海哈哈一笑,已拎起明月心,就像拎一只小鸡崽。
叶海一本正经的道:“这是个重要的人证,留着有用。”
明月心已被秋水清下令严加看管,而叶海、秋水清、百里长青还有十一位孔雀山庄的名宿,已经到了一座道观。
公孙屠已说出,他们这一批人中,真正的高手就在紫阳观。
紫阳观是个很普通的名字,有很多道观都叫紫阳观,恰好这城里只有一处。
紫阳观的院子里有棵浓荫如益的银杏树,大殿里香烟缘绕,看不见人影。
于是他们已进了后院,十一个老人已分开散在周围。
冷清清的院子,只有左边一间云居中传出棋子落下的声音。
叶海已走了过去,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有三个人。
三个人中,两个在下棋,还有个白衣少年在用一柄小刀修中指。
屋里还没有燃灯,这少年的脸色看来就像是他的刀,白里透青,青得可怕。
下棋的两个人,一个道士须发虽已全白脸色却红润如婴儿,另外一个青衣白袜,装束简朴手上一枚斑指,却是价值连城的汉玉。
院子里的银杏树在风中蔌蔌作响,棋盘落于声幽雅如琴弦,修指甲的白衣少年脸上全无表情,下棋的人连头都没有抬起。
叶海并没有走进去,他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秋水清和百里长青的手已经握紧,他们已看出,这三人都是了不起的高手。
他们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气度,源自于他们高强的武功。
叶海已在微笑,他是否是虚张声势,他是否已被这凝重的气势震慑。
叶海忽然伸手摸出了一个铁球,圆滚滚的铁球。
叶海已把这铁球当做暗器打向了那少年。
那在用一把小刀修指甲的白衣少年的脸上露出冷笑,若是这样笨重的暗器能打中他,他还不如一头撞死。
他的小刀已经出手,跟他的速度比起来,叶海丢出的铁球简直就像是蜗牛爬。
那青衣白袜的下棋的人却忽然大叫道:“不要——”
他的声音只喊出了一半,剧烈的爆炸声已经掩盖住了他的声音。
秋水清已在喃喃道:“这,这只怕有违江湖道义,不太合适吧。”
他说的当然是叶海把从公孙屠那里拿来的霹雳堂的火器当暗器打出的事情,这无异于已是暗算。
叶海一脸坦然的道:“我又不是来比武的,我是来办案的。”
叶海已在大声叫道:“都看好了,有两个小子老小子没死,别让他们跑了。”
叶海说罢,那浓烈的火光中,两道血迹斑斑的人影已经朝他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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