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不仅面黑,而且还腹黑,不熟悉他的人往往被他一本正经的话唬弄,觉得他正义感十足,绝对不会说假话,只有叶薄歆深刻体会到他有多恶劣,惹毛了他,他能让你游走在天堂和地狱之间。
叶薄歆呵呵地笑着,门也不敢关上,要是苏景森动手,她还能冲着楼下的青姨求救。
说你粗鲁,臭男人!
“说你酷啊,看看那长腿,看看那魁梧的身材---”叶薄歆挑眉假笑着,眼里泛着崇拜的光芒,心底却在哀嚎,苏女士,说好的下午来,现在是几个意思?
苏景森不吃她那一套,冷哼,“听说你找了个兵蛋子结婚?”
天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想上子弹把那拐走他外甥女的混蛋一枪毙了。
他如花似玉的外甥女,怎么能嫁给一个粗鲁的野蛮汉?
苏景森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蛮汉。
完了,苏女士竟然把这茬也告诉了小舅!
叶薄歆抚额,她当初是有多愚蠢,为了逞一时之快,把这些妖魔鬼怪都忘了。
她TM地这时候真的好怨愤靳未南,甩给她一堆烂摊子。
“小舅,您息怒!”她笑得脸都要僵了,苏景森嫌弃地蹂躏她的头发,她咬牙忍了,权当被狗啃了。
当叶薄歆顶着一头鸡窝敢怒不敢言的时候,苏景森大大剌剌地把双腿架在茶几上,边摇晃边吩咐她倒水,一会儿要吃苹果,一会儿要吃糕点。
开水不要,人要矿泉水。得,厨房冰箱有,走咧。
苹果洗的不吃,一定要削皮。她忍,谁让她打不过呢。
糕点?纳尼?
苏大爷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动了动手腕,她咽了咽口水,做,不就是糕点吗?她做就是。
她跑上跑下地伺候他大爷,累得气喘吁吁。
把人折腾够了,苏景森才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慢悠悠地打开双腿,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往前倾,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他看起来不像军人,反倒像香港电影里的大佬,就差叼根烟了。
叶薄歆硬着头皮被他审问,原来苏婉没跟他讲清楚,就让他回来管管无法无天的外甥女。
“疯丫头,从小到大没干一件让人省心的事!”
“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脸皮厚成这样?”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跟那贺家小子在一起,这下好了,丢脸丢大了?有空我去抽丫的一顿,看我外甥女好欺负?”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等那小子回来,我把他腿打断了,他要是还能爬起来就我声舅舅,我倒还能考虑考虑。”
“救人了不起呀?我救了那么多人,要是让她们都以身相许,你早就一大堆舅妈了!我看那小子就是故意的,看你漂亮,故意往你跟前凑!”
……
苏景森开口教训人的时候,习惯站起身来,不停地走,还指手画脚。
如果是在部队教训下属,他绝对什么东西都往人家身上砸,分分钟来个过肩摔,管你伤不伤。
可惜面对个女孩,还是疼在心尖上的外甥女。
叶薄歆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副乖学生受教的样子,就好像上大学那会儿,老教授在讲台上讲得天花乱坠、口水横飞,底下的学生在埋头刷手机,叶薄歆坐在前排,时不时抬头,从容镇定地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搞得别人以为她在认真听课,她其实在编故事、画素描。
苏景森吼得声音都嘶哑了,见她乖巧听话地点头,时不时来一句“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他觉得自己白吼了,这丫头摆明了左耳进右耳出。
“反了还?滚去收拾东西!”训了那么年的兵蛋子,谁没遇见过刺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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