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季简宁从训练场回来,一身汗湿,又是夏天,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脱了衣服,拿起睡衣,进入浴室,打开喷头,任由撒花从头顶喷下来。
手指穿插在扎手的短发上,抹了一把,闭着眼睛缓解一身的疲惫。
躺在床上,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他疑惑地起身。
“喂?”
“季营长,楼下有人找,她说她叫叶薄歆。”
嫂子?
季简宁坐直身子,“让她等会儿。”
叶薄歆找他干嘛?
他们似乎没什么交际。
顶着一肚子疑问,季简宁换了短袖衬衫、短裤,蹬了一双拖鞋就下楼。
叶薄歆站在营房铁栅栏外的一棵梧桐树下,旁边有一盏路灯,但树叶茂密,遮住了大部分光线,她又站在背光的一边。
季简宁转了一圈才看到她。
“嫂子,找我有事?”
嫂子两个字让叶薄歆听着很刺耳,张了张口,想让他改口,可又觉得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外人。
“营长,我有点事想问你。”生疏的语气让季简宁有些意外,特别是她称呼他为营长,怎么看都像是在撇清关系。
最近没得罪她吧?
季简宁白天吼了一天,嗓子有点沙哑,痒痒的,他咳了两声,以拳抵唇。
“瞧嫂子这话说的,咱俩那什么关系啊,用得着客气吗?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保证知无不言。”
季简宁一口一个嫂子,落到叶薄歆耳里,听着像讽刺。
脸色沉了沉,却不好发作。
略低眼眸,“你能告诉我,靳未南家里都有什么人吗?”
季简宁眼露诧异,“怎么,老大没跟你说过家庭情况?”
说过,可她不信。
叶薄歆不动声色地摇头,“结婚报告既然是你弄的,你应该也清楚没结婚之前,我们俩是什么状况。”
她笑了一下,“盲婚哑嫁吧,一时兴起,都不了解对方的家世,家长面也没见过,有点好笑。”
岂止好笑,她现在觉得自己被骗了。
缓了缓,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多了解了解他,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不会主动挑起什么话题,我又不好眼巴巴地追问他,怕他多想。”
季简宁略微沉吟,眸光在叶薄歆脸上闪烁,看她说得诚恳,当下立马心软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能是老大太忙,疏忽了吧。”
叶薄歆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抬头时,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听季简宁说,他家情况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他父亲是爷爷奶奶的大儿子,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几个堂兄弟姐妹,还有个经商的哥哥。
倒是跟靳未南说得没差,可……
没有妹妹的话,是不是代表靳未南在骗她?
“他……没有妹妹吗?”叶薄歆试图让自己语气平淡,眼眸也不起波澜,可心却提到嗓子眼上。
季简宁倒是坦然,“亲妹没有,有一个堂妹,姑姑那有两个表妹,至于外婆家那边,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叶薄歆听到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嘴角抹过浅薄的弧度,眼眸也掀起了巨浪,半阖上,避开季简宁的目光。
她攥紧手心,状似随口一问,“那他堂妹、表妹,有没有人也在部队?”
叶薄歆在一步步引他入局,朝她想知道的答案走去。
她不能直接开口问他,像他们特种兵,经过反战俘训练,知道敌人怎么拐弯抹角套消息,警惕性比一般人强几倍。
说话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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