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军界的泰斗,他梁清泽输得彻彻底底,还搭上了他父亲的军途。
他梁清泽入狱后,父亲被撤职,最后为了救他,到处求人,最终抑郁而终,他母亲也跟着殉情。
他梁清泽现在一无所有,家破人亡,全都是这个人赐予的。
就连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孩,也一心放在他靳未南身上。
他怎么能不恨?
“梁清泽!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噌亮的大理石墙面上,靳未南单手掐着梁清泽的喉咙,将他死死抵在那层冰冷中。
他跟梁清泽无冤无仇,梁清泽却害他失去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他们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无辜受牵连的白楚可!
他梁清泽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
被掐得有些喘不上气的梁清泽眼眶中是彻骨的恨意,眼白翻了过来。
靳未南压下满腔杀意,挥手甩开梁清泽。
“滚!”
梁清泽撞到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梁清泽一瞬间讥笑了,捂着疼痛的脖子,“靳未南!只要我梁清泽活着一天,你靳未南就休想安生!”
靳未南阴冷着眸子,伸手到水龙头下冲洗气息。
出了洗手间,梁清泽回过头来,看着双手撑在琉璃台上,脸色发白的男人,胸口流过一阵快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靳未南,你现在就承受不住了?
“对了,前阵子,我不小心把你和白楚可的床照寄给了你的女人,你们现在还好吗?”
讥讽斜睨一眼,梁清泽满意地看到满面怒容的男人。
“梁清泽!”
靳未南嘶吼的声音从洗手间传了出来,满腔的恨意。
门被狠狠甩上。
……
走廊上,楚霖和梁清泽擦肩而过。
梁清泽身上有些狼狈,领带斜斜歪歪,衣领上的扣子掉了两颗,暴露在空气里的脖子上,掐痕触目惊心。
楚霖眉梢掠过,只觉得这人很熟悉。
听到走廊尽头,洗手间传出来的暴怒声,楚霖一惊,快步走去。
“南哥!”
楚霖推开门。
靳未南高大的身影,紧贴在大理石墙面上,双眸的阴骛还未撤去。
楚霖被他红得滴血的眸子吓了一跳。
“南哥!你怎么了?”
地面上,棕色瑞士手表被扫落在地,四分五裂。
楚霖不小心踩到,猛地怔住。
这块手表是未殣哥送给南哥的成年礼物,怎么摔成这样了?
靳未南缓缓闭上眼睛,遮住了凌冽的杀意。
“有烟吗?”他的声音在抖,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愤怒。
楚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好端端的,南哥怎么怒成这样?
一般情况下,南哥不会碰烟,尼古丁会上瘾。
楚霖出来时,顺手把烟盒、打火机塞到了裤兜里,这会儿见他情绪不佳,不敢乱说话,把烟递给他。
靳未南嘴里叼着烟,按打火机的手在抖,连按了几下都没点着,楚霖看得心惊胆颤。
“南哥,我来吧。”楚霖接过打火机,替他点燃了香烟。
靳未南闭着眼睛,心像是被狠狠地剜了一下。
烟雾很快弥漫开,模糊了他神色不明的轮廓。
“南哥,晏棠开玩笑而已,你别在意。”楚霖想当然以为靳未南是因为秦晏棠擅自安排女人而生气。
靳未南狠吸一口,忽然被呛住,猛咳了起来。
“跟你们无关。”他的声音又哑又沉。
靳未南一般不会说谎,不悦就会表现出来,所以他说跟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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