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只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孙子身上的老人,不过是仗着自己出身好,有几分才干,才会这么傲气凌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难怪未南当初叛逆成那样,宁愿离开这个家流落在外,也不愿自己的人生被人指手画脚,她着实太让人恼火,她要有这么一个事事妄想干涉控制自己的奶奶,她指不定会比靳未南还堕落。
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军,未南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军界站稳了脚跟,奶奶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是不满意他的成就?不……在叶薄歆看来,是靳未南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才会恼火成这样,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老夫人都想插一脚,典型的控制狂。
她不否认靳未殣在商界取得的成功,老夫人也算是误打误撞,靳未殣在经商方面有极大的天赋,他自己本身就喜欢在商海中沉浮,所以才没有忤逆老夫人,但未南不一样,他不喜欢从政,不喜欢被人控制,所以奋起反抗。
“奶奶!”叶薄歆忽然讽刺一笑,“这一切不都是您逼他的吗?若不是他走投无路,又怎会被送到部队里去?您只关心他的前途,可您关心过他想要什么吗?您知道他的信仰是什么吗?您嫌他是当兵的,可没有他们这些军人在前方保家卫国,我们又怎能安稳如初?他在出任务九死一生的时候,您关心过他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吗?”
“您没有!”叶薄歆眼眸中沉浮着碎冰,嘴角冷冷翘起,“哦,对了,您有那么多孙子,少他一个又何妨?可是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丈夫,无论您多么厌恶我,我都不会放手!”
这是叶薄歆的誓言,只要他不松手,她却不放弃,谁都别妄想拆散他们!
“你!”她眉梢间毫不掩饰的讥诮彻底激怒了老夫人,老夫人被气得胸口急剧起伏,而更多的是,这个女孩戳中了她隐藏在心底却从来不肯承认的阴暗面。
“混账!”老夫人优雅地活了一辈子,没怎么跟人红过脸,也不会骂人,这会儿恼羞成怒之下才发现自己骂人的词汇很匮乏。
“奶奶,我不是故意顶撞您的,您消消气,我先回去了。”叶薄歆深呼吸两口气,骤然松开背在身后因为激动而紧捏成拳的手。
然而刚走到门口,头越来越晕,胸口也闷得紧,就像堵了一口大石头。
霎时,天旋地转,眩晕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叶薄歆闭上眼睛,暗暗紧咬牙关,刚才这么有气魄地恁对回去,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晕过去,多丢人啊?
老夫人看着她微晃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也没细想,心里气得牙痒痒,眼角余光瞥见手边堆成一座小山似的书本,她捞起一沓,想教训这个目无尊长让她脸面无存的晚辈,直接狠狠朝她的后背砸了过去。
叶薄歆听到空气中传来异样的声音,立时转过头来,却没想到迎面的是朝她飞来的几本厚厚的字典。
她几乎能感觉得到,若被砸到,她不晕也会脱一层皮。
她下意识往旁边闪躲,抬手护住头部,不料动作过猛,脚下一个踉跄,身子软绵绵地朝地上扑倒。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哐啷”的巨响,手臂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那东西跟着她一起倒在了地上。
……
江颜一进门就看到绮柔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走动,时不时抬头看向二楼的楼梯口方向,好几次想上楼,似乎又在顾忌什么,所以没敢上去,烦躁不安地抓了抓头发。
“绮柔,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江颜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管家,换鞋进门。
绮柔一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大伯母,你可算回来了,快,嫂子被奶奶喊上楼了,可是都这么久了还没下来,你快去看看。”
江颜神色一凛,顾不得追问什么回事,急匆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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