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阳的日头在天上高高的挂着,驱走冬日的寒寂,一群工人打扮的人聚在一起吃着午饭,吃的饭是工地上烧的,一荤两素,饭管饱。
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自然就多了话头。
“大哥们,你们都是从出事的工地上来的吗?”一个盘腿坐在后面,脸上脏兮兮的小子问道。
一个工人把安全帽一摘,啐了一口道:“晦气。”
那小子低着头,没有在问。
但是这事情提起来了,就有多话的人自然而然的说了下去,“我是城西的工地来的,前天我也在啊,真是的都快结顶了,偏偏闹出这种事儿。”
“可不是嘛,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钢筋都把肚子给戳穿了,好家伙,血哗啦啦的流了一地呢!”另一个工人补充道。
“做咱们这一行的,就得小心点,否则啊,就没有命回家见老婆孩子咯。”另一个工人唏嘘着说道。
一时间也染上了一些哀伤。
大家只顾着闷头吃饭,心里也是攒足了劲儿多赚钱,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威胁的工作了,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那个,你们知道那个出事的人家在哪儿吗?”小伙子抬起脏兮兮的脸,一双眼睛却亮的会发光的样子。
“那人啊,是我们隔壁村的,一个月前媳妇孩子刚过来呢,我倒是知道他们住哪儿,不过你想要干什么呀?”另外一个盘着腿的工人问道。
小伙子低语说道:“大家出来工作的都不容易,送点钱过去,好歹能帮一把。”
那个工人就快快的吃完饭,亲自把那个小伙子带到了出事工人的家中。
等那个工人走了之后,小伙子把头上的安全帽一摘,撸了一把头发,瞬间精神百倍,不像是个唯唯诺诺的工人了。
可不正是乔装打扮的陈深吗!
陈胜眸光似箭的看着这个破旧的小巷子,那个出事的工人家就住在第一间,里面隐约传出来孩子啼哭的声音,以及妇人低低的啜泣声。
“扣扣——”陈深敲响了门。
妇人带着震惊的看着陈深。
……
陈深与妇人谈了足足有三十分钟,才满意的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给顾祁源。
“小源子……”他声音又恢复了喜乐。
“查到了再打给我。”顾祁源截断了陈深接下来的话。
陈深摩挲着下巴,撇了撇嘴,大声对着话筒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呢,怎么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来着?”
“查到了?”顾祁源挑眉问到。
“找到了那个工人的家人了,她们收了钱,不许接受记者的采访,但是还是被我找到了。”陈深带着沾沾自喜的意思。
顾祁源眯了眯眸子,继续听着陈深的话。
陈深捧着手机眉飞色舞的讲来,“是这样的,那个工人出事前一个月呢,她老婆孩子就来城里找他,据说是来拿钱的,因为家里老人得了糖尿病,医治要不少钱,那个工人一直在筹钱,钱没筹到,孩子又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了,你知道人在穷困潦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请的吧。”
“你是说,自杀骗保险?”顾祁源一下子就明白了陈深的意思。
他的眸色加深。
如果真的是自杀骗保险的话,那么对于企业的名誉倒是不会有什么损伤,只是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吗?
如果真的想要自杀,为何偏偏挑在结顶的那天。
这一切有太多的说不过去了。
“我觉得不对。”顾祁源摇头道:“他还有妻子和孩子,他是家里的栋梁,不会为了区区一百万就让自己丧命的。”
陈深也有些犹豫,可这是目前他说知道的最合理的推断了。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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