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只有问他本人了。
离去前,我殷殷对母亲说道:“今晚,一定要让五爹解了情蛊!”
情蛊易解,只要解了母蛊对子蛊的羁绊,子蛊自然无效。
他甚至不会知道,自己的情蛊已经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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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便见裴铮脱了外衣,只着着件白色中衣,斜靠在窗台边上翻着之前裴笙送来的册子。听到我的脚步声也不起身,只是抬起凤眸向我看来,唇畔噙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来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问道:“你先前去哪里了?”
“我让人把丞相府的东西搬了回来,方才过去清点了。”他淡淡说道。
我听了,却呼吸一滞,心生愧疚。
他垂眸看向名册,我偷偷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弱弱道:“裴铮,你会不会怨我?”
他奇道:“怨你什么?”
“你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军政大权在手,权倾朝野,如今……”我瞥了一眼那名册,清咳两声,尴尬道,“只能管管这后宫……”
他哈哈大笑,忽地长臂一伸,将我揽入怀中,唇瓣扫过我的脖颈,亲昵道:“原先是一人之下,如今这一人,也服于我身下,我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推开他的脸,猛地咳嗽起来,宫人们忍着笑退了出去,我才羞恼地转头瞪他:“你……你说话就说话,这么抱着我做什么!又让他们看了笑话!”
“脸皮真薄。”他说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不过一句话,脸色便泛红了。”
真让人泄气,为什么总是对他无力……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直勾勾盯着他。
我原是不喜欢他这样能说会道的人的,总觉得油嘴滑舌的人不可靠,偏生我又是耳根子软的人,情话听多了,难免会动了心。更何况,他又不是只说不做……
我为自己突然的绮念感到羞愧,脸上越发火辣,他靠近了,贴着我的鼻尖低声笑道:“想到什么了,脸突然变得这么红,眼睛像要滴出水来了……”
我往后缩了缩,别过脸,细声道:“今晚我要去陪母亲,你……一个人睡。”
他微怔了一下,随即道:“好。”却也没有问我原因。
我犹豫着,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头说:“后宫不得干政,凤君不得为相,这是祖训,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已废了丞相一职,你将会是陈国最后一个丞相。”
“是嘛。”他好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高兴就好。”
我有些诧异于他的反应,抬眼看他,却又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只能暗笑自己多心了。
我借口和母亲同寝,其实不过是为了去找五爹,让他给我解开母蛊。我也想知道,少了这层束缚,他对我,是否还会和以前一模一样。
五爹捧着个小钵,对我说道:“豆豆,闭上眼睛。”
我听他的话平躺在床上,伸出右手,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指尖一凉,一股寒意便顺着手指滑了进来,仿佛有一只小虫钻进了我的体内,在血脉中横冲直撞,我微微皱起眉头,又听到父君说:“放松一些。”
“这蛊虫对你的身体不会造成伤害,只是现下会有点不适应而已。”五爹安慰地轻拍着我的手背。那冰凉的感觉在胸腹之间转了几圈,终于又顺着来时的方向退了回去。
五爹欣然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松了口气,睁开眼看向五爹:“这样就好了吗?”
“不然你以为能有多难?”五爹微微笑道,“情蛊之所以是闽越五蛊之一,只是因为效用特殊,并非难解。认真算起来,也不过是种普通的蛊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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