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霏刚转身往回走，就见那个小胡子走到金队长身旁，低声耳语了两句。

    金队长嘴角随即露出一抹坏笑，用手指着李羽霏说：“站住，你留下，还有后面刚才说话那个美女，你也留下。”

    宋志宇一听到这个赶紧接话：“金队长，我也是有用的，我能砍丧尸，当前排。”说完立刻点头哈腰的鞠躬，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小胡子露出一副诡异的淫笑：“你？你没她两个有用。”

    羽霏看向我，表情很平静，却又像蕴涵了一万年的哀伤一般。我一瞬间就想起来她问过我的话：

    你会把我交易出去吗？

    可眼下根本不是交不交易的问题。我连买卖她们的资格都没有，两个美女根本就不属于我，更算不得是商品。只要城管队伍一不高兴，我们立刻就会变成一片火海。见识过末世三天以来的杀伐，还能活着的人肯定都砍过丧尸，至于敢不敢真的杀人，现在又没有法律约束，我是不敢妄下结论的。

    朱文婷已经吓傻了，虽然金队长没有明说留下来干什么，但她已经明白，这群弃自己生死于不顾的人，肯定只会想着自己的快活，她甚至想到，自己即将陪同这四个老男人，可能又要为了一块饼干，还不得不赔上笑脸。

    我心中一痛，嘴上却平静的说道：“羽霏，文婷，你们去吧。我们出去很可能是送死，你们呆在这，至少……至少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羽霏的眼睛，我佝偻的身影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极度渺小和无助。我肯定这是我一生中最窝囊的时刻。

    羽霏呼了一口气，像是有了决断，转身朝金队长走去。刚走到两群人中间时，她忽然转过身问道：“陈明，你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记得。”我将头埋得更低。

    羽霏接着说：“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故意讨好你，可那时的我没有坏心思，只是想寻求一份男人的保护罢了。我当时没有要你的答案，因为我也心虚，我怕我也会抛弃你。可现在，我不再需要你的答案了，因为我知道，从你为我划破手臂的那一刻，我便已决定余生都跟着你，不离不弃。”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泪从我们各自眼里无声落下。

    羽霏继续道：“我原以为我会一直藏着不说，是因为我怕给你过多的压力。我还是要谢谢你，能在这末世里让我得到了应有的尊重。至少让我觉得，我的人生不是在痛苦里苟延残喘。”

    突然，她的语气变了，我看到她使劲挤了两下眼睛，她现在背对着城管队伍，他们肯定不会发觉。“现在，我要走了，去陪他们了，你多保重。”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绝对不会是一个为了活着而屈服的人，为了亲妈可以脱裤子，但为了尊严，绝不！她是要反抗！

    霎时间，一股热血冲上我的胸膛，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如果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多苟延残喘有何意义？为了羽霏，为了朱文婷，为了自己的尊严，既然要拼，那就一拼到底！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举起了右手的拳头，正是刚才行动时的手势。我知道羽霏肯定是看懂了，而城管们只会以为我是心有不甘的哀叹，她露出了微笑，转身走向了城管队伍。此时的她，赤手空拳，城管们各个面露笑意，毫无防备之心。

    我望向朱文婷，她显然也是看懂了我的手势和刚才羽霏的眼神，一双眼睛掩饰不住的乱转。我郑重的对她点了一下头，她会意的将手里的斧子往地上一丢，迈步走了过去。不管那个呆子陈龙，也不管宋志宇的态度，有这两个人就够了。

    就在羽霏和朱文婷刚刚走到城管队伍中间时，羽霏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水果刀，正是前日在孙建国办公室找到的那把，瞬间刺中了金东赫的胸膛，紧接着，她没有理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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