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大堆丧尸在追我,我拼命地跑,可是脚步异常沉重,突然四周燃起了大火,我无路可去,绝望的跪在地上嚎叫。大火烤得我睁不开眼,我仿佛掉进蒸笼,灼热的温度正在把我体内的水分一丝一丝烤干,我想喊出声音,可是攒足了力气也没有半点声响,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由得我使唤。这就是死亡吗?这样会持续多久?一天?一年?一千年?一万年?这里就是宗教所说的地狱吗?宗教的本质是不可证伪,那我现在的体会是不是真实的?为什么这里只有我孤独的一个人?
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无边的孤寂,我觉得自己徘徊在疯狂的边缘,没有人会来陪我了,我要这样绝望着死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嘴被撬开了。是水吗?我咽不下去,水流到了我的气管,剧烈的咳嗽,牵扯得伤口一阵剧痛。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睁了一下眼睛。
是羽霏,她在喂我喝水。
终于又努力的喝了几口,身体有了水分了,虽然还是很热,但看来我不会被烤干了。
渐渐地,围着我身边的火退了下去,呼吸也不再那么痛了。世界变成了一副美丽的油画,像极了弗里德里希的巨人山那副油画,细腻,柔软。山水间清风徐来,吹到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肚子上仿佛有蚂蚁在爬,轻轻的,痒痒的,不管它,反正很舒服。
这里是天堂吗?为什么天堂里没有人?天堂也这么孤独吗?我的后背生出了翅膀,我在这天地间翱翔,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又紧贴着湖面。飞着飞着,又觉得疲倦了,降落在离离草丛间。
睡一会儿吧……
……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她的微笑中带着惊喜,转头喊道:“老战,快来,他醒了。”
这时,突然一个脑袋从我的大腿上抬起,是羽霏微笑的脸庞,她的手还紧紧握着我的手。然后我就看见跑过来一个瘦瘦的男人,满脸胡茬。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在墙角的那对夫妻。
越来越多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分辨出来了,是陈龙,朱文婷和董萍。
嘿嘿,看来我还没死。
现在的我躺在欧亚广场的顶层,玻璃天井上阳光普照,暖暖的像是夏天。几张折叠床并排的放在室内公园里,仿佛是高干病房。
陈龙突然笑嘻嘻的做了一个啦啦队的造型,嘴里喊着:“哈利路亚!”
“哈你妹!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那个叫老战的媳妇说道:“行了,别嘚瑟了,小明,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了。你高烧不退,他们几个为了你,砍到了旁边的药店,半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全都满身是血,给我吓坏了,幸好药店的冰箱里有杜冷丁,羽霏给你打了一针,又给你伤口做了缝合,还给你输液,你看看羽霏的手,全是针眼,生怕给你扎不好,先拿自己练习来着。”
董萍也不甘示弱,把满是针眼的手背举到我面前,噘着嘴道:“还有我。”
“你老板应该让你拿自己肚子练一下缝合。”我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丫的,我这是被打了一针杜冷丁啊?怪不得地狱完了就是天堂,还什么蚂蚁在爬,那分明是缝合肚皮呢。我低头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抬头对大家说:“谢谢你们啦。不过我现在很饿,能给我弄点吃的么?”
朱文婷笑嘻嘻的跑过来说:“明哥,你想吃啥都行,你知道么?在超市里随便拿的感觉,贼爽。”
我摸了摸她胳膊上的绷带,看起来没什么大事,笑嘻嘻的对她说:“我要啤酒!”
“不行!”所有人异口同声。
“怎么不行,今朝有酒今朝醉。庆祝我们死里逃生,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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