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霏家住在吉林工业大学的家属区,这小区年代相当久远,大概是上世纪70年代的,很是破旧。真正的教师家属早已经搬离这里,现在只剩下一些生活条件较差的人,还有租房的大学生。
一路上我们倒是没遇到什么阻碍,附近30米的丧尸基本上都是躺在地上,不用说就知道是那群混混的杰作。车子开了没多远,有个人向我们的车队跑来,一边跑一边呼唤,手里握着一柄短斧。他跑到我眼前,我摇下车窗,就见那个男人气喘吁吁的问道:“你们是警察吗?”
我们现在穿着警服,开着警车,不被误认为警察才怪,我也不想多说话,就嗯了一声,让他上了车。
他很是兴奋,自我介绍到:“我叫米佳,警察同志你们好。刚才我看见一队人也从这过去了,我看他们不像好人,就没跟他们一起走,能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我没跟他多说话,就告诉他安静点,我们有任务,他还真就乖乖听话,坐在后排一声不吭。
来到吉林工业大学正门,只见门口栏杆早已被折弯,保安亭也被撞的不成样,出车口处堵了好几辆车。我将保安亭撞到一旁,领着车队进入了校园。
学校里车辆很少,平日里为保证学生安全,只有教师车辆可以驶入,管理十分严格。所以路上很空旷,只有一些丧尸在漫无目的的游走,看衣着就知道是学生。羽霏自打进入校园,情绪变得激动,一改往常沉稳的模样,她指引着车辆东拐西拐,停到家属楼门口,羽霏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对着楼上喊道:“爸。”
楼上传来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回来了?小心,楼道里面有5只丧尸。”
羽霏急的心切,掏出散弹枪就冲进了楼道,我担心她有危险,连忙快速跟上,只听见砰砰几声枪响,在楼道里越发震耳。
快速解决完丧尸,我让陈龙和房湜他们留在车上警戒,两个女生则要求跟着一起上楼。
开门的一瞬间,羽霏就扑到父亲的怀里,嘴里喊着爸,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父亲则是一言不发的抱着女儿,泪水无声的滑落。
这是一个50来岁的男人,身材很是健壮,也许是经历了丧妻之痛,头发有一半变得花白。见到父女间的真情流露,身旁的两个女孩更是陪了一捧眼泪。我突然心生感慨,在这末世里,最重要的事恐怕就是回到亲人身边。多少人死在了寻亲的路上,又有多少人如我一般前仆后继,一意孤行。
哭过之后,大叔盯着羽霏说道:“我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危险,爸爸都会第一时间冲过去保护女儿,现在竟然是你冲过来保护我,看来我真是老了,而我的女儿长大了。”
羽霏说道:“不是您老了,我知道家里没有趁手的武器,不然您一定会来找我的。对了,爸,我能过来,还得多谢明哥,要不是他,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他的父亲望向了我,刚想致谢,我连忙谦虚的说道:“羽霏客气了,我们彼此彼此,她也救过我的命。我叫陈明,您叫我小明就好。”
“李世军。”
羽霏见我俩相互介绍完毕,逐次介绍起其他人,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坐下,大叔介绍起近况。大叔名叫李世军,原是个退伍老兵,疫情爆发当天没多久,就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女儿说一切安好,占领了食堂,老伴前几天得了重感冒,出去买菜就没回来,他知道老伴是回不来了。期间大叔曾尝试从阳台到邻居家,可是邻居老两口也变成了丧尸,无奈只有在家里苦等。
可大叔没有白等,将老兵的战术素养发挥的淋淋尽致。他拿出厚厚的一叠纸,上面画满了各个学生宿舍楼夜晚亮灯的房间。更神奇的是他将视野不及之处,通过进行明暗对比,估算出幸存者的大致位置。比如远隔几栋楼的食堂,晚上天空会更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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