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哀嚎。
人群变得失去控制,发了疯的四散奔逃,场面混乱至极。
我一边警戒一边喊道:“保持警戒,有人受伤没有?”
左蕾大声喊道:“房湜,房湜!”
我转头望向房湜,他的心脏位置中了一枪,鲜血正从窟窿里不断涌出。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脱下外套,跑过去使劲压住他的伤口,他被我压得猛列咳嗽,嘴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我只好把手劲松了松,却眼睁睁看着他的鲜血浸透外套,从我指缝中肆无忌惮的溢出。
左蕾两只手也压在我手上,嘴里骂道:“你大爷的,干嘛要挡在我前面。”
我这一听才明白,原来是房湜发现危险,一把将左蕾揽在身后。
房湜笑了笑说道:“都说了,有机会一定报答你的喂饭之恩。只是没想到,咳咳,来的……这么快。”
“用不着你报答!你给我好好活着,老娘还没睡够你呢。”
“好啊,那一会再让我睡一次,我也……没睡够。知道吗,我被关在禁闭室的时候,每天都在幻想你的模样,可惜只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知道你并不温柔,但心里已经认定,你就是我的女神。”
左蕾听完房湜的表白,哭声呜咽,一个劲的摇头。
房湜的声音越说越小,他转过头来看向我:“哥,我好像……当不上英雄了。”
我鼻子一阵酸,眼泪也掉了下来:“兄弟,你在我们心中,就是英雄。这里每个人都会记住你的勇敢,别说丧气话,撑住,会没事的。”
房湜说道:“哥,我家人都没了,再无牵挂,老弟只想最后求你一件事。”
“说吧。”我的心像被掏空般难过。
“哥……替我……照顾好……左蕾。”房湜最后的两个字已细不可闻。
这时羽霏在我身后说道:“我的腿。”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把房湜留给左蕾,迅速跑向瘫坐在地上的羽霏,她裤腿上有个枪眼,浸红了一片,我两根手指伸进枪眼,用力撕开裤腿,看见一条几公分长、半公分深的血印,子弹擦着大腿外侧飞过,伤口较浅,没伤到筋骨。
我安慰道:“没事,没伤到骨头。”
朱文婷翻出绷带,跑过来帮羽霏包扎。
这时左蕾喊了两声房湜的名字,然后就发疯一般的叫喊。我心中一痛,知道是房湜死了。左蕾突然抓起房湜的枪,对着蹲在大厅门口的几个混混连开5枪。
那是六个毫无防备的人,他们的投降没有为他们换来生命。
左蕾疯狂的叫喊着:“都是你们,你们害死了房湜。你们这群人渣,你们不配活着,都特么去死吧,去死!”说着又从兜里掏出几颗子弹,颤抖着想要重新装弹,几次都没有插进弹道。
大叔一把夺过她的枪,扔在了地上。
这场战斗就这样平淡无奇的结束了。这也让我明白,世上根本没有能在枪林弹雨中拯救世界的英雄。战争对于个体来说,没有输赢,只有生死。天空飘起了细雨,一会就将地上的鲜血冲刷干净。但是留在我们心灵的伤口,也许要好久好久,才会淡忘。我失去了一个同伴,尽管他的某些行事作风我不是很赞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富有正义感的男人,在末世下,这样的品质就像是蜡烛,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然后能一点点的,点燃周围的蜡烛,让光亮在无尽的黑暗中扩散开来。
我们清理了战场,救治了伤员,将人类的尸体和丧尸的尸体都扔到了很远的地方,我坚持要把房湜埋在练兵场旁,我说这里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我想让他永远都看着这片土地。
军分区高墙矗立,作为营地再合适不过。我们将各个角落扫荡了一遍,把练兵场上各种大型辅助器具都抬到大门口堵住大门,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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