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都被你给毁了！被你！”

    “可是你为什么和它们不同？”我用一种略带侵略性的语气打断他的话，这个一直困扰在我心头的问题，如果再不问，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韩帆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尸变时我一直都清醒，清醒的承受了整个过程。我25年来所有的努力，考公务员，读研，全都变成了泡影。我多想和它们一样，也变成行尸走肉。为什么老天要留给我如此痛苦的记忆？为什么老天要让你出现？你毁了我仅有的一切！”说到这，韩帆已泣不成声。

    我接口道：”好吧，可不管怎样，一切既成事实。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拯救幸存的人类，明白吗？我不认为我的立场有错，我也不认为你的立场有错，我很同情你，即便我的同情不能为你挽回些什么。另外，我要感谢你救了那么多学生。”

    韩帆表情突然一变，眉头紧蹙，嘴角却挤出一丝冷笑道：”你是没有错，但我的心情很不好受。”他顿了顿，缓步走到我面前：”或许，这样会让我好受一点。”

    说完，它缓缓抬起右手。

    那是一双健壮的手，却近乎枯萎，又硬又长的指甲抵上我的额头，只见他的手腕轻轻一抖，我只觉得半边脸倏然一凉，紧接着火辣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我大叫了一声，疼得不自觉想站起身，双脚乱蹬，可身体却被死死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我紧咬牙根缓解着痛苦，腹肌更是条件反射般的绷紧到极致。

    韩帆冷笑道：”疼吗？我就是要你一点点的体会什么叫痛苦，你每杀过的一个生命，我就要在你身上划一道伤口，以此来告慰它们的在天之灵。”

    鲜血从额头流进眼角，我看到它再次抬起手指，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过了好一会，韩帆都没再次下手。

    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好奇的睁开血泪模糊的眼睛，只见大门处，韩帆正和一群丧尸厮杀在一起。

    地上已经倒毙了四五只丧尸，丧尸将韩帆视为同类，完全不攻击他，所以韩帆很轻易就能扭断那些丧尸的脖子。但诸多尸体卡在门口，门外的丧尸前仆后继，源源不绝，想关上大门是不可能了。

    我转念就明白是我淌处的鲜血将周围的丧尸吸引了过来。到现在，幸存的人类越来越少，丧尸也越来越难寻找到食物，与生俱来的饥饿感更加激发了它们进食的，现在它们如潮水一般汹涌着挤进门来。

    几十只丧尸挤在门口，何况丧尸力气也不小，韩帆几次想关上大门，都没能成功，韩帆只能把守在门口，进来一个杀一个，以期最好靠尸体将大门封死。

    世事难料，我之前绝不会料到有一天丧尸会救了我的命，现在，这群想我吃我的丧尸却送给了我一线生机。虽然这机会也是九死一生，但继续坐以待毙，我要么死在韩帆手里，要么死在其他丧尸嘴里。

    我进门时就发现，客厅的落地窗上有个窗口，我要做的，就是从窗口跳下去。

    趁着韩帆和丧尸厮杀无暇顾及我，我挣扎着将身体连同椅子一点点向窗口挪去，等到了近前，我调转方向，身体前屈，脑袋几乎贴到小腿，用屁股顶着椅子向上撅起。

    这动作相当不雅，效果也奇差，反复尝试数次才把椅子的两个腿撅过窗台，有了借力的地方，我双腿倾尽全力向后一蹬，终于连人带椅子骑上了窗台。

    我在窗台摇晃了两下，却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跌出窗外，反而最终又朝室内跌了下去。

    我急中生智，张嘴咬住旁边的窗帘，猛力朝下一撕，借着这点反作用力，我和椅子终于一起摔向了窗外。

    韩帆也听到了我制造的动静，他回头望向我时，我的重心刚过窗户，朝外开始跌落。我漆黑的瞳孔和他灰白的眼仁四目相对，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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