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全当这小妮子懂事,知道后车任务繁重,过来帮忙了。
一阵轰鸣,两辆猎鹰冲向了马路,跑出不远后,我回头正好看见韩帆从军分区不远处的一栋四楼窗口飞身跃下,尾随我们而来。
前方有我们开路,韩帆也找了一辆汽车,顺着我们开辟出的路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按出发前拟定好的计划,大叔一脚急刹后迅速倒车,我打开天窗对着韩帆的车就是一阵疯狂扫射,刚打完一梭子子弹,左蕾立刻递给我一把新枪,火力衔接相当完美,将韩帆的车打得千疮百孔。韩帆打开车门,弃掉几乎已经报废的车,拉开一定距离,改用双腿奔跑。
马路上废弃的汽车实在太多,董斌那辆开路车虽然经过简单的改装,但也不得不减速将废弃的车撞开,汽车行驶速度完全甩不开韩帆。
我们出城足足用了两个钟头,在此期间韩帆借着各种掩体,不慌不忙的跟在我们身后。直到上了高速,废弃车辆更少,情形才对我们有利了一些,可韩帆奔跑的速度奇快,每次我们全速行驶把韩帆甩开一段,但我们一慢下来清除障碍,韩帆就又赶了上来,借着废弃车辆的掩护朝我们身边逼近,我担心它有能力损坏车辆,一旦它稍稍靠近,就火力将它逼退。
上高速又跑了两个钟头,这样走走停停战战,已经到了正午,韩帆一直阴魂不散的跟在我们车后伺机偷袭。
我虽然早有独行的准备,但心中还是隐隐期待有奇迹能出现,让我们甩开韩帆,好可以和队友们相依相伴,但事实越来越明显,没有道路会畅通无阻,我们恐怕永远也甩不开韩帆,更没法对它造成致命打击。
这么下去,我们早晚会一个个死在韩帆手中。
刚过高速公路跨省收费站,就有一个服务区,我们一行人下车方便,顺便补给一下汽油和食品,我看见旁边的高速公路局的院子里有一辆警用摩托,钥匙还插在上面,我计上心来,骗他们说我单独骑摩托,韩帆的主要目标是我,我骑在最前面,韩帆肯定会想办法绕过你们来追我,这样就会给你们创造进攻条件,不然这样逃下去终归不是办法。羽霏几人虽然疑虑,但大叔和董斌轮番帮我圆谎,众人也没再起疑,只是叮嘱我路上小心。众人帮我给摩托车加满了油,任由我背着行囊带着两把56式上了摩托车。
刚前行不到2公里,就来到了一个分岔路口,一边是往沈阳方向再到东港市,一边是从阜新绕道河北省再到京城。我抬头看了一眼路牌,故意放慢了速度,,示意他们先走,等他们两辆车拐入到沈阳方向时,我猛然刹住摩托,望着两辆远去的汽车,我掉转方向,猛一踩油门,冲向了另一条高速。
我把车刹停在能最后看一眼他们的拐角,再回首时,隐隐看见羽霏和左蕾疯狂的挥舞手臂拍打着后车窗,我对着她们挥了挥手,痴痴的望着两辆车淹没在无边无际的废弃车龙之中消失不见。
滚热的泪水涌出我的眼眶,羽霏,请原谅我不告而别,这离别太过伤痛,我无法亲口对你说。如果悲剧早已注定,请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今生你我缘尽于此,我希望来生,你还能再次轻唤我一声老公。
我重新转动油门,加速向前驶去。我的情绪低到了极点,胸口像被重物压住一般,呼吸间都是痛楚。我想放弃呼吸,让肺部不存留一丝空气。直至此刻,我才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世间最痛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因为不管接下来的时光是漫长还是短暂,我们都会在死亡之前,不停的思念着对方,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更不知道此生是否还会相见。
摩托车虽行驶不快,但比汽车要灵活许多,可以轻易穿过一些路障,偶尔有几只丧尸,还来不及反应,摩托车就已经从它们身边驶过。望着韩帆追来的身影,我心中悲喜交加,迎风高唱起一首老歌:
我记得在你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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