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会得出同样的结论:现在的我肯定是要放弃了。
我上身,颓废的倚靠在树上,脑袋无力的歪向一侧肩膀,仅剩一把唐刀斜立于胸前,刀刃冲外,刀背紧贴着身体。我微闭的双眼已经看到了韩帆正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我面前,它还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准备在我脸上再次留下伤口。
我焦急的等待着,等待我想要的东西,尽管漫长的等待此前我体验过多次,现在仍觉得难熬。我必须在这高压下表现完美,因为我根本没有彩排的机会。我抽动了一下大腿,嘴里发出熟睡中的呓语,用以拖延自己再度受伤的时限,韩帆的手指果然悬停在我额头2厘米处。紧接着,我等来了期盼已久的巨响。
终于爆炸了。
我背囊中的燃烧弹终于在火焰的炙烤中炸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在韩帆的身后响起,就像是婚礼上的鞭炮燃烧到最后那绑最大的爆竹,那是背囊中所剩的56式子弹。
韩帆像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飞一般,失控的身体迎面撞在唐刀的刃上,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骨头被切开的声响。
这是我最后的赌注,我赌韩帆会过来,我赌我的背囊爆炸时它正好挡在我身前,我赌它根本不相信冷兵器能伤到他,我赌它不会把我撞残。
我也被韩帆撞得头晕目眩,锁骨更是被刀背垫得几欲断裂。我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推开韩帆的身体,然后我注意到周围到处散落着快被雨水浇灭的火花,原来的火堆之处,木屑早已被炸飞,只留下一个土坑。
我艰难的站起身,俯视着韩帆的肢体。
唐刀从韩帆锁骨嵌入,斜夹在胸腔,韩帆的半个身体几乎分离,可以清晰的看到脊柱的裂口和胸腔内仍在缓慢跳动的心脏。韩帆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对大部分身体的控制,仅剩一只能动的手臂在地上胡乱的抓着。
凯拉夫纤维可以抵御900牛平方厘米的子弹旋转,却不能抵御刀刃的切割。
但韩帆明显还没死掉,一双眼睛正吃惊的望着我,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在茫然之中。
我跳起来用脚狠狠踩在唐刀的刀背上,咔嚓一声,韩帆的身体彻底分为两截,上半截变成了半个胸腔连着一条胳膊和脑袋,下半截几乎是整个身体。
我疯狂的笑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自下而上照亮我的脸,格外阴森。
我狂笑着:”猫鼠游戏?你以为你是那只猫?是我让你以为你是猫,懂吗!我故意脱光了衣服,故意打光了子弹,故意扔掉了枪,可怜你到现在还知道,背囊爆炸也是我故意的,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我的脸还会再被你划一道口子,我甚至已经编好了再耽搁你几秒钟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挡我身前。”
韩帆愤怒了,它原以为必胜的局,却被我绝地反击成功。它用仅有的一只手试图抓住我的腿。我绕过它孩童般的进攻,捡起地上的唐刀向它仅有的一只手臂砍去。这画面好像是我在和一条蛇搏斗,并试图斩断蛇的尾巴。韩帆笨拙的躲闪,几次之后,它的手臂终于被我齐根斩断。
见它不能再动,我终于卸下多日来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骄傲地双手叉腰俯身看着它。
“杀……了……我。”韩帆的嘴一张一合,嘴里不断吐出血泡,仅剩四分之一肺叶在支撑气息,声音细不可闻。
“杀了你?我应该这么仁慈吗?你害我失去了所有,又让我生不如死,又逼得我跟你演了这么多天的对手戏。你看出来了吗?这一切都是我装出来的,我承认,的确有几次,我差点想要放弃,因为你折磨得太难受了。可是我知道我能赢,从你在我脸上划过第一道疤痕,从你一天杀一个人逼着我离开军分区,我就知道,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猫永远不知道老鼠有没有最后挣扎的力气。而老鼠则知道,猫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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