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王梓雯终于坚持不住,哀求道:”求求你,歇一会行吗?我真的有些走不动了。”
我回身见她一副筋疲力尽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暗自后悔,干嘛要带上她,我叹了口气,道:”休息一刻钟,你要是不想再跟,我可以送你回去。”
王梓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会尽力的,保证不给你添乱。”
说完眼睛撒么了一圈,一瘸一拐的蹲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开始脱裤子,草丛遮住了她大部分身体,只露出头,她咬着下嘴唇害羞的笑,略带些监视意味。
我索性眼皮微微一闭,来了个非礼勿视。
她出来后,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脱下两只休闲鞋,露出了两只渗着血丝的脚。
怪不得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的两只脚都已磨破,模样着实有些凄惨。
难为她这样还马不停蹄的跟着我一路小跑,果真是尽全力了。
我的心头又是一软,嘴上还生硬的说道:”再歇一会。”
我侧过身,以示不想被打扰,静静的休息,王梓雯忽然起身来到我面前伸出手,道:”把刀给我用用。”
“干嘛?”
“再穿这双鞋,我的脚非磨烂不可,我去割点草,打双草鞋。”
她马上又说道:”你……可不可以再多歇一小会?”
我没回话,抬手把唐刀递给了王梓雯,她走到不远处的草丛中,不一会,就捧着一大捧半米来高的狗尾巴草,抱了回来。然后飞速的把毛茸茸的穗掐掉,只留下细长的杆茎。
初步处理完杆茎,她拿起几根就开始编织,左穿右插,双手翻飞,很是灵巧,看得我眼花缭乱。不一会,一个鞋底的形状就编了出来,不到一刻钟,普普通通的杆茎就组合成一只草鞋,虽然样子有些简陋,但绝对能穿。
我看得津津有味,略带惊讶的问道:”你从哪学的?”
王梓雯道:”小时候在老家跟奶奶学的,没想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场。”
我点点头以示赞许,末世里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其他的本事,不然仅凭借出卖自己是很难活到现在的。
她又花了些时间编完另一只草鞋,见我很是钦佩的样子,傲娇着穿在脚上来回走了几步,道:”舒服多了。”
说完把草鞋伸到我眼前,炫耀着说道:”怎么样,我编的还可以吧?”
我一掩鼻子:”臭死了,拿远点。”
她噘着嘴:“十几天没洗脚了,又烂成这样……”说完略带害羞的收回脚,道:”平时,人家的可是很香的。”
“受不了你,竟然还闻自己的脚丫子。”
“真的……”她摆出一副极认真的样子。
我说道:”等会儿看见水,你好好洗洗,我这里还有点消炎药,给你涂上。”
她嗯了一声,微笑道:”好的,一会我留意一下,走吧。”
我们继续前行,不一会,见到一个小水洼,她一只脚慢慢探进水里,痛得直龇牙咧嘴。
她忍着痛把脚搓洗干净,将脚左右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可怜这双脚。我瞄了一眼,这双脚小巧洁白,和她整个邋遢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骄傲的证明着主人原有的美丽。这强烈的画面感让我想起了骆宾王的那首咏美人:美女出东邻,容与上天津,整衣香满路,移步袜生尘。可惜那时候女人的脚轻易不示人,不然骆宾王看到眼前的画面,说不定要改词了。
这双脚出奇的小,我估计也就32码。
“疼死啦。”她再次把脚放到我眼睛下面。
我把包里的消炎药递给了她,她低头涂抹着,突然抬起头,指着我脸上的伤疤问道:”很疼吧?是新的?”
我说道:”还好,这个还不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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