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过什么好事，或许你的灵魂还能上天堂也说不定。”

    说完，白泽在他的胸腔里逗留了不到一秒钟。

    战场只剩下三个人。

    我们0比6获胜。

    不过，战斗还没有结束。

    我走向最后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的裤裆已经湿了一片，挣扎着手脚并用倒退着，无助的乞求道：“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可我没想杀你们，都是他们逼我做的。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啊！呜呜呜，我错了！别杀我行吗？”

    女人见我不为所动，摘下眼镜，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还算漂亮，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

    我边靠近她边说道：“嘿，别怕，你没错，真的。”

    女人停止了倒退，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部表情恢复了许多：“真的？”

    “真的。”说完后，我伸手示意拉她起来。

    女人缓缓伸出颤抖不已的手，停在空中，有些进退两难。可她最终还是选择抓住我的手，我用力将她拉起，下一秒，白泽刺穿了她迎过来的心脏。

    她的表情在一瞬间从惊恐变成绝望又变成了对生命的留恋，这目光让我于心不忍，伸手揽她入怀来躲避她的目光，在她耳边轻轻说出她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他们千挑万选的伏击地点，最终却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

    继续前行的车内，王梓雯淡淡的问我：“哥，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说道：“在我知道丧尸能变回人类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杀过的那些丧尸，和眼前的人类，没有区别了。”

    “我不反对你杀人，可这也不应该成为你杀她的理由啊？”王梓雯的语气里有些责备。

    “不，如果放在以前，他们或许一个都不会死。但现在，我们肩负着使命，不可以有一点点闪失，所以，在我们完成使命之前，我一定会这样，所有对我们有威胁的人，哪怕仅有一点点潜在的威胁，都必须得死。明白吗？万一这个女人开车跟上来找我们报仇把我们撞了呢？万一她搞到一把枪呢？虽然是万一，但如果我们不明不白的死了，谁去替我们去完成这项使命？”

    “哥，你有些矫枉过正了。”

    我笑了笑：“放心，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们成功完成使命，我还会是原来的我。”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金庸先生的武侠世界吗？侠之大者如郭靖，杨过，张无忌，乔峰，谁手里没有上百条人命？你会觉得他们是坏人吗？他们杀人为了更高的利益，为了他们的国家，为了惩治邪恶，为了伸张正义，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坏人。再看金庸先生笔下的反派，鸠摩智，金轮法王，他们并没有杀过几个人，反倒是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是我思想工作做通了，还是王梓雯早有此打算，刚才她也应该是第一次杀人，但她毫不犹豫的动手了，甚至都没像我一样说上两句废话。她从爬上我车的那一刻心中或已知晓，此行绝不可妇人之仁。她只是还没彻底缓过神，觉得手无寸铁的女人依然属于弱者和应该被保护的对象。她沉默了好一会，咬紧下嘴唇对我说道：“好。就宁可我负天下人。但是哥，你要答应我。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还要像以前一样，不要泯灭心底的善良。”

    “好的。”

    我们各自伸手，击掌为誓。

    汽车又在这乡间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王梓雯拍了拍导航屏幕说道：“咦？怎么导航不工作了？”

    我扫了一眼，画面静止住一动不动，链接卫星数显示是0。我也觉得奇怪，从兜里掏出孔令子的手机调试了一下，也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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