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代价之前,我劝你先替我解决了那个高处的弓箭手。”说完这句话,我一把扯下耳机,摔在地上。
我又躲过了那个弓箭手的一箭,正准备反击,就见一颗子弹将10厘米粗的混凝土圆柱炸裂得只剩半个圆,紧接着又是一颗子弹从半个圆中间穿过,那弓箭手的肩膀和一条胳膊已不知去向,摇摇晃晃的大头朝下载到地面,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威力在击穿半个混凝土柱之后仍具有摧枯拉朽的破坏力。我对着齐国锋的方向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表示了感谢。料想他此刻的内心恐怕比患上斯得哥尔摩综合症还要难受,肯定是在气急败坏的抓狂。
我的目光锁定在话事人——也就是真正的首领身上,他正向未央宫里逃窜,边跑边回头看我,与我四目相对后,一阵哆嗦撒开腿狂奔,我快跑几步赶上,两个纵身跳到他身后,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我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一脚踹开他还带着最后一口气的身体,继续冲向掩护着假首领撤退的一群人,对着那些防暴盾牌猛砍。顷刻间,他们抱以期望的盾牌四分五裂,随之四分五裂的还有他们的身体。
哀嚎声响彻古城。
这哀嚎声有的是为了失去的亲人,有的是为了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而我,已在这哀嚎声中成魔。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哀嚎声全部去给梓雯陪葬。
男人是我首要攻击目标,不出半刻已被我通通杀光。现在,古城里只剩十几个女人,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搜寻着她们躲避的房间,然后冲进去一刀带走她们的生命。
17个,14个,11个,一个女人见反抗无望,噗通跪倒在我面前,她乞求活命的话还未出口,就已经被我斩下头颅。我走向另一个女人,那女人半跪在地上,怀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她已放弃了逃命,见我走进,双手将孩子护在身后,用身体在为孩子做最后的掩护。可她的行为没有博得我丝毫怜悯,我走到她面前,扬起了手中的刀。
“陈明……”
我的刀刚要落下,一声轻唤在我身后响起,那声音很虚弱,可音调却无比熟悉。我猛地转身,王梓雯已强撑坐起,一只手伸向我。
梓雯没死?!
我又转头看向抱小孩的女人,习惯性的再次扬起手中的刀。
“不要!”她虚弱的呐喊着,带着乞求的目光对我连连摇头。
这声轻喊终于让我从癫狂的杀戮中清醒了几分,我放下屠刀,奔至王梓雯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四下打量,嘴里呜咽道:“你没死,呜呜呜,没死。”
她点了点头,看着没入我肩膀和小腿的箭,虚弱的问道:“你怎么样?”
我里里外外的检查她的伤口,确定她只是被爆炸震得背过气,并没有致命伤,我破涕为笑道:“哈哈,死不了,看来我们两个都死不了。”
见王梓雯无恙,我的整个人为之一松,体内的戾气瞬间从四肢百骸散了出去,转眼无影无踪。
我对刚才护着孩子的女人道:“告诉其他人,我放过他们了。”
那女人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突然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不住对我道谢,我嫌烦骂了声滚,她这才连忙拉起孩子,踩过地上的尸体,向远方跑去。刚跑了没几步,我突然大吼一声:“回来。”
那女人身体一怔,颤抖的转过身,眼神中惊恐重现,我吩咐道:“去给我找一台车,然后打开内城门。”
那女人快步跑到首领的尸体旁,强忍着恐惧把手伸进尸体裤兜,颤抖的掏出一串车钥匙,指了指旁边一辆越野车,老远的把钥匙抛向了我,怯声说道:“我……我不会开车,我去给你开城门。”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城门跑去。
我双手将王梓雯横抱在胸前,问道:“还能坚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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