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船也沉在了那里,死的那些清军和鬼子,活着是兵死了是阴兵,加在一起一百多号,你说那里凶险不凶险?”
治保主任又说,后来骆马湖有船到了使用年限,船民都是大白天太阳老高的时候,把船弄到沉船湾凿沉,这些年有人逼不得已,走那里的水路,经过的时候都会往里面撒硬币,这叫花钱买路。不然大白天都让你沉船。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吓唬我,或许是真话,不过我也能听出来,爷爷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大家巴不得爷爷也沉到沉船湾,跟鬼子和清兵抢一碗阴间饭吃。
不过我是见识过水鬼的凶险的。那晚要不是三爷爷,我就被上游那个出河工的老太太拉到水里,做了她的替死鬼。
现在沉船湾里,不是一个水鬼,而是一百多号,生前都是当兵的,又不是出河工的普通人,水里的凶险,可想而知。
为了让我喊一声爷爷,就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冒险,爷爷还真让我感动,我眼睛有点红了。毕竟是我血浓于水的亲爷爷,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
三爷爷看村长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吓得差点哭了,说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都给我少说两句,把孩子吓到了。
在村长眼里。三爷爷发怒,就是乡长发怒,他连忙笑嘻嘻的说:“蛤蟆别怕,当年你爷爷说去自首,结果回头就带人就抓了你姥爷,我看他也就是吹吹牛皮。说不定带孙寡妇,去骆马湖玩一圈水划一圈船,顺便给你带两条鱼来吃呢。”
三爷爷说心情不好,不打牌了,蛤蟆咱们回家。
村长忙开玩笑缓和气氛,亮出了手里捏的发烫的九万,说我刚飘荤您老人家就要走,是不是想赖账?
三爷爷没好气的说,老朽今天就是赖账了!
三爷爷说完拉着我回家,让我爸我妈去劝爷爷,别真去了沉船湾,我爸说他爱去就去呗,他那犟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拦不住他。
我爸心比我还凉,现在根本不理爷爷的去向。
我妈倒是做到了儿媳妇的本分,去了孙寡妇家,结果大门紧锁二门紧闭。
孙寡妇家不远有人站在路口,笑着对我妈说,杏儿,来找你老公公啊?他带着孙寡妇,说说笑笑的走了,可能去领结婚证了。
换别人早羞得脸通红,我妈没有,而是大方的说。领证就好,那样我也名正言顺有个婆婆。
我妈回家一说,三爷爷叹口气走了。
我爸说这个老妖怪,屎壳郎在大路上滚粪球,暗的不来来明的,也不嫌丢人。
要不是爷爷弄出这一茬。我回家说不定还要挨上一顿打,现在我爸我妈也没心情打我,不过把冯二毛给我的那三百块钱给没收了。
我爸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我妈离当初说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我妈现在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有时咳一口。还会带出来一大口血。
傍晚的时候,我妈还是咳嗽,我爸把我送到三爷爷家,不顾我妈的反对,把她驮在后背上,去乡里的医院找医生了。
可能是他俩经过冯瞎子家的时候,被冯二毛看见了,这家伙就找到了三爷爷家。
经过放假前花花和我们顺路走的那些天,三爷爷对花花的感情也深了。
三爷爷可怜花花这么小就没了娘,所以他对冯二毛是又气又疼,踢了一脚之后又给他一把花生,说二毛,你就不打算再找一个?
冯二毛说您老人家安享晚年就行了,瞎操心什么,抓紧帮三大娘做饭去。
三爷爷说你小子就作吧,可怜花花那么小,还要给你洗衣服。
三爷爷一出去,冯二毛立马扔下花生。窜到我身后装模作样给我捶背。
冯二毛说合局的那个老赵,最近又在跑马岭组织了场子,去耍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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