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点点头,你要是不想,您就摇摇头,我立马离开青龙乡,只在您的忌日回来祭拜。
佟老师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给了三爷爷决定,所有人都盯着三爷爷看。
三爷爷把头往一边一转,看样子是想摇头,因为点头要先抬一点头。
冯二毛眼泪哗啦啦下来了,一头下去,又磕碎了一块地砖。
那会的农村,地砖不是现在这种薄的地板砖,就是砖窑烧出来的红砖,在缝隙里撒点掺了石灰的砂浆,摆出来的。
冯二毛脑门有又出了血。把眉毛眼睛都糊住了,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沾满了鲜血,落到地上就是一个红珠子,简直就是杜鹃泣血。
三爷爷可能是被冯二毛感动了吧,毕竟不是哪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子,都有不惜磕碎天灵盖的勇气。
再加上佟老师那句,若是三爷爷走了,又不给她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她为了不被坏蛋觊觎,就要离开这里。
这么一个女子,四处漂泊的话,只会受到更多的欺负。
所以三爷爷临时改了主意,把头又转回来,微微一抬又点了点,把佟老师的幸福,托付给了冯二毛。
冯二毛看到三爷爷点头了。上去就抱住了三爷爷,哭着喊道:“三大爷,你就是我的亲爹啊!”
三爷爷的女婿女儿,县长和县长夫人终于从外地来了,一进来就听到冯二毛喊三爷爷叫亲爹。
县长夫人不高兴了,说二毛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爸!
冯二毛不敢得罪她,松开了三爷爷,我扑上去的时候,看到三爷爷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县长夫人放声大哭,说爸呀,都怪闺女来晚了。竟然没能在你闭眼前,跟你说最后一句话。
冯二毛如意了,终是抱得美人归,就像丈夫拉着媳子一样,攥着佟老师的小手,又给三爷爷磕了头,出去帮忙料理后事了。
而三爷爷对我没说完的话,再也没法开口了。
“这是我家的私事,不是工作,你们各自回去做事吧。”
县长一挥手,几个随从知道他的作风,都回去继续上班了。
县长进去,先喊了一声恩师,又喊了一声爸,然后跪下磕头,站起来一脸的肃穆,从陈一枪手里接过寿衣,亲自动手给三爷爷换衣服。
县长夫人把我们都赶了出来,大家也不回家,都站在外面。
换好寿衣,县长出门,又走进了三爷爷的书房。
我悄悄来到书房门口,看到里面县长坐着,乡长还有村长都在。
事情经过县长都知道。老张在青龙山,也是经过他的指示。
现在县长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椅子扶手,威严的说着什么,乡长站在他面前,只有点头的份。
乡长也算有担当。没有任何辩解和推卸责任,把治安环境不好,诱发重大案件的责任,都揽到了身上,没有推卸给老张和村长。
村长平时面对说话妙语连珠,一张嘴能说破大天。
现在他面对县长。可就慌了神了,一会说是联防队的人没及时发现坏蛋,一会说是修桥的部门没有筛选好工程队。
县长说我知道了,大锤,你没有责任。
村长退到一边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乡长偷偷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值得玩味。
治保主任来了,说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认为是石桥害死了三老爷,又压住了青龙山的龙气,非要把新修好的桥砸了。
县长说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大锤你去处理吧。
我爸抱着我跟着村长来到村口,石桥上站满了人,群情激奋,说这座害人桥绝对不能留。
大家要砸,县长的意思是不砸,村长夹在中间。他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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