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了。
我又害怕了,现在山神爷和我,都被大家抛弃了,我爸又不在,这要是被爷爷把我带到青龙山埋了,谁也不会来救我。
我不怕死,但是我妈还在家里生病呢,我就一路哭喊着妈妈,爷爷说那个病痨鬼,一时半会死不了!
爷爷没带我上青龙山,而是来到孙寡妇家。
孙寡妇把大门插上了,爷爷一脚踢断门闩,直接来到孙寡妇的偏房,把我扔了进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偏房里乌漆墨黑,我听到旁边有嗤嗤的声音,就像活人被钉进棺材。挣扎时用手抓木板的声音。
炎热的夏天,这间屋子却冰冷入骨,我哆嗦了一下。
爷爷手臂一抬,灯亮了,我坐在偏房中间,周边空荡荡的。只有后墙的阴影里,摆着两个肚大口小的坛子。
坛子有小孩那么高,农村人冬天腌咸菜的那种。
“老子说石匠不是杨木匠你不信,好,老子证明给你看!”
爷爷说完一脚踢在我胸口,我屁股一热滑到了门边,保持了一个靠墙坐着的姿势。
我胸口有点气闷,一点力气用不出来,动也不能动。
爷爷一伸手,掀开了左边的坛子,伸手到下面一捞,提出了一个人头。
这个人头并不是断下来的。而是连着身子,坛子口也就人头那么大,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被爷爷塞在坛子里的。
那个人脸上蒙着一层白霜,爷爷用手一抹,那层白霜被抹掉了。露出来一张皱巴巴的人脸,就像挂在屋檐下,被风干的腊肉一样。
我现在要是能动,保证爬起来就跑,但是我动不了。
爷爷扭着耳朵,把人脸对准了我。我仔细看看,依稀还能看出是杨木匠的模样。
“这个杨木匠,他爹害死你二爷爷,结果他还要操控众人,要把你打成活人桩,老子对他忍无可忍,怎么会让他拿钱跑路,老子早把他当成咸菜腌了!”
爷爷脸上浮现复仇的快意,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爷爷把杨木匠的头又摁到坛子了,对我说道:“蛤蟆,我的乖孙儿,要不要看看你二爷爷?”
爷爷说着掀开了右边的坛子盖,脸上老泪纵横,对着坛子口说,老二,咱老薛家后继有人了,蛤蟆孙儿来看你了。
那个坛子里,传出来一声沉闷的猪哼哼,还有一声尖锐的鸡叫。
我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成熟,但是毕竟只有十四五岁,吓得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攒足了力气。使劲摇了摇头。
爷爷盖上坛子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哭是笑。
我感觉自己离被吓死,就差那么一步了。
爷爷说道:“刚才就是你二爷爷哼哼的,发出鸡叫的是孙寡妇的姑姑,忘记告诉你了。那丫头是属鸡的,可怜的一对孩子,那么小就被狗日的杨老板和贾邪子,做成了活人桩,成了出水龙的眼睛,后来又被军队的大炮一阵轰。龙头塌了,军队的大炮煞气重,把他俩从建筑里解脱出来,我怕他们四处游荡,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就给关在这口坛子里,你知道孙寡妇家里,为什么大门那么高的缝隙吗?这俩孩子死的憋屈,现在还不甘心呐!不给他们的怨气留一条出路,就能把屋盖顶开。”
家里有一对横死的童男童女,那怨气得有多重!
怪不得孙寡妇结几次婚死几个男人,二赖子偷点她东西差点丢了命。
这时孙寡妇进来了,温柔的对爷爷说道:“老薛,明江和我姑姑,烧又不能烧,留着又让咱俩活不安生,只要把蛤蟆埋到青龙山,这一切就结束了。到时我也能给你生孩子,保证你老薛家不能绝了后,我相信自己的身子,到时你想要几个都行,就在今晚,咱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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