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筋骨抖开,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听不到爷爷的脚步声了。
看看后墙孙寡妇的尸体,我摇摇头。不过还是给她恭敬的鞠了躬,别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长辈,还做了我十几年的便宜奶奶。
我没有动孙寡妇的尸体,而是悄悄回了家,外面很热,跟那间偏房,简直两个天地。
路上遇到丁老八,急急忙忙的走着,一头撞到了我肩膀上。
没等我问他急什么。丁老八就主动给我解释:“蛤蟆,大爷刚刚接到了一笔大买卖,砖窑今晚加班烧砖,我这是去赶工。”
然后丁老八晃着罗圈腿,就像踩着风火轮一般。一溜烟的走了。
回到家里,我爸还没回来,不然他早就满村子找我了,反倒是我妈,本来我还担心她出事。结果看她坐着堂屋门口边上,背对着我。
我妈正盯着林画师画出来的仙子,我到她身边,她也没看我一眼。
有微风吹来,带给我一丝凉爽,堂屋门前的灯泡晃了一下。
我妈平静的有点奇怪。
我想到分尸鳝咬住孙寡妇的时候,一条黑线顺着血管乱窜,吓坏了,怕我妈被毒气烧成了傻子。
毕竟孙寡妇吃的分尸鳝,都是用盐腌过的,我妈吃的分尸鳝,我爸只是清理一下,就在锅里用白水煮了。
“妈,你没事吧?”
我妈就像听不到我说话一样,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就伸手,想把我妈扶到房间里躺着。
结果我妈一把抓住我的手,张开嘴就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都咬出了血。
我清楚的看到,一条粗粗的红线,顺着手臂窜上了我的肩膀。
或许我天生真的五毒俱全。并没有感觉中了毒,只是手腕上有点疼。
我把手挣脱出来,用清水洗一下伤口,随便贴了块小膏药,又擦擦我妈嘴上的血。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
我妈睡着了,醒来看到我手腕上的伤口,连忙坐起来,问我:“蛤蟆。你手上怎么受伤了?”
我妈已经记不清刚才的事儿了,我怕她知道真相伤心,就撒了谎,我笑笑,说是跟爷爷打架,没打过他,结果受了点小伤。
我妈说你爷爷也太不像话了,等你爸回来,咱们找他说理去!
正好我爸这时回来了,说冯瞎子在外地还没回来,他怕冯二毛骗他,又在青龙街周边,都问了一遍,确认冯瞎子已经好多天没出现了。
我妈说老头子把蛤蟆打伤了,亲孙子都能下得去手。太过分了,咱们找他问个明白去!
这时外面乱哄哄的,村长和治保主任,都吆喝着什么。
我爸说不用了,他连孙寡妇都能杀,别说打伤蛤蟆了。
原来爷爷慌慌张张的,挑着坛子往村外走的时候,碰到了狗剩他爸。
狗剩爸是出去买火柴和香烟的,碰到爷爷吓了一跳,想到爷爷擦着他头皮的那一刀,立马给爷爷让开一条路。
爷爷说你小子给我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不是洋火儿,给老子递过来!
狗剩爸连忙恭恭敬敬的,把刚买的火柴连着香烟,都塞给了爷爷。
那会已经有了打火机,不过火柴在乡下还是有不少人使用。
农村人称火柴为洋火儿,后来没两年,火柴就彻底被打火机取代了。
那会我们这的火柴,都是那种虎头火柴,火柴盒的正面,都印着一个威风的虎头。
八十后的小伙伴,很多人应该还能在记忆里,找到那种虎头火柴的踪影。
当时狗剩爸递过去的就是虎头火柴。
爷爷嘴里念叨着老子属虎,山神爷保佑,把火柴盒上面的虎头撕下来,吐口吐沫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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