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枪挑翻了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契丹士兵,身子一跃,跳上了雪骥的背,将杨继业放在马背之上,双腿一夹马腹,长枪开道,从原路上了回来。
“不要放走那人——”身后的契丹士兵们大声喊了起来。
没有任何一匹马能够比得上雪骥的速度!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上我出枪的速度!
尽管前方是重重人海,可是在我的长枪面前都是蒿草一般的存在,丝毫阻挡不了我前进的步伐!所有的障碍只是为我的冲击增添一点点鲜红的颜色!漫天的血雾在空中飞扬着,血花当空绽放!
我一路冲出了敌阵,下了山坡,重新与七郎等人会合到了一处。
大队的契丹骑兵随后追了上来,漫山遍野地都是他们的人马。
“老七!用狠招——”我几乎是咬着牙齿命令道。
“兄弟们,抄家伙干他娘的——”看到身受中伤的父亲后,七郎眼睛红红地拼命喊道。
两百精骑排成了四排,将刀枪挂在马背上,摘下身后的背囊,从里面掏出一颗颗黑压压的铁弹来,拉开了引线,带着嗤嗤的燃烧声扔进了敌人的骑兵群中。
一颗震天雷的威力已经是非常惊人的,五十颗震天雷同时在敌人的骑兵群中爆炸的效果就如同将敌人送进了绞肉机一般,数以百计的士兵们的血肉被炸得飞了起来,直直地冲上了数十丈的高空,然后在血淋淋地散落下来,这个景象的震撼力是相当地强大,很多的契丹骑兵们在目睹了这个惨痛场面之后,再也没有了坚持战斗下去的勇气,拨转马头疯狂地逃了回去,接着第二波的攻击就到了!
契丹人在强大的新式武器攻击之下,终于崩溃了!
与其说是被强大的杀伤力带来的身体伤害所击溃,不如说是被强大的杀伤力所带来的强烈心理攻击将他们的战斗意志给击溃!
炸营的效果是连锁式的,将官们根本无法组织潮水一般迅速后退的士兵们,强硬地去阻止他们的溃逃,只会被他们直接踩踏成纯粹的肉泥!数以万计的契丹人败退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尸和血迹!
回到了桑干河的南岸后,追兵终于退去,只有源源不断的大宋溃兵退了下来,渡过桑干河,倒在河岸上恢复他们的体力。
“打出我的旗号来,整束溃兵!”我对身边的子弟兵们发出了命令,一边跳下马来,将杨继业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让他平躺在一张毡子上。
“父帅——父帅——”我趴在一旁轻声呼唤道,一边去试他的脉搏。
“爹爹——”七郎跟了上来,跳下马来,冲到了杨继业的身旁。
杨继业面如淡金,气息似有似无,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二十几处,鲜血浸染了整件战袍,四五支箭簇依然留在身体中没有被取出来。
我将神思稳定了一下,真气小心翼翼地在杨继业的体内游走,片刻之后绝望地撤了出来,他的整个体内早已经贼去楼空,五脏六腑尽皆受创,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只是一口气不肯咽下而已。
我对着七郎摇了摇头,泪水不住地涌了出来。
“六哥,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七郎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角,拼命地摇晃着我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嘶叫着,头发根根竖起。
在他的眼中,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奇迹,在他的心中,我就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
我一甩头,将两行热泪飞洒出去,哽咽着说道,“老爹他生机已绝,只余一口气在胸中——”缓缓地将自己的长春真气小心地向他的心脉输送过去,以维持他的生命迹象。
“咳——”躺在毡子上面的杨继业似乎是受了我的真气的刺激,清醒了过来,咳出了一口黑血来,血块儿已经有些凝结了。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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