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倒是根本没怎么减,每天都饶有兴致的安排出游的计划,某天更是提出要带我去玩滑雪。
来瑞典滑雪原本就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因为一直是一个人,也就没有付诸实施。所以这次何遇提出滑雪的要求,我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兴致。
这天,江亦如待在酒店没去,就我和何遇一起去了位于瑞典中部省份的一个著名滑雪场,据说这是北欧最大且设备最完善的滑雪胜地。雪场拥有98条独立雪道和44条登山缆车,雪道全长达98公里。这里既有极具挑战性的越野滑雪坡,也有适宜初学者和儿童的平缓滑雪场地,同时提供惊险的直升机高空滑雪。除了滑雪,还可进行狗拉雪橇、雪地车、冰钓、越野滑雪等运动。
我以前跟周恺程一起在加拿大那边练习过滑雪,所以也不是滑雪的小白了,而何遇也声称在这些年早就把滑雪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并且成为了他最拿手和最痴迷的户外极限运动。
是的,记得当年他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一再对滑雪表示了极大的兴趣,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去阿尔卑斯山滑一次雪,但因为没有钱出国,也没钱买最先进的滑雪装备,那也不过是个梦想罢了。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仅通过段家的平台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还抽空练成了他最爱的滑雪运动,而且每次来练的时候,应该都是段茜陪着来的吧?呵,不知怎的,想到这些细节,心里还是像梗着一根针……
在滑雪场上,何遇亲自为我穿好了所有的装备,头盔、雪镜、护膝、护手等等,并一再我耳边念叨,“不要忽略自己身体上的任何一点反馈,比如莫名的脚底抖动,腰部莫名的疼痛,胃部莫名的烧心等等。随时靠边停下来,或者告诉我……”
“知道。”
今天来的早,人少,雪好,除了有点冷,雪有点硬,光线有点差。
我们一开始都在绿色初级雪道上滑,坡度平缓且安全,但何遇显然是不能满足这样基础的练习道的,他很快就去了坡度较陡,很有挑战性的‘黑道’上滑行,速度都飙到了快200km,看得我胆战心惊。
其实滑雪追求的就是极限,速度感,控制感,各种花式动作想做出来都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雪山上又属于极端环境,各种地形和天气变化,不同坡度有不同的滑法,晴天可视度高会好一些,遇到大风雪能见度不足十米,天地一片白,雪场参照物全部消失在风雪里眼前只能看到自己的手脚和雪板。不同的雪质和不同的雪道情况也会不一样,硬一些的雪好滑但是摔一下会疼死,新下的粉雪怎么摔都不会疼但是不会滑粉雪的可能摔进去出都出不来,更不用提新雪里可能藏着石头树桩或者看不到的沟壑裂缝。这些都是最笼统的滑雪能遇到的最常见的危险。
所以,眼看着何遇跟一群同样挑战极限的人在那危险的雪道上飞来飞去,我还是挺不安的,时不时的盯着他那个方向看去,生怕他出什么意外。记得当初在加拿大滑雪时,亲眼见过有人摔死,见过雪崩来临时,好几名滑雪员被掩埋,生命就在眼前转瞬即逝,当时还一度下决心以后不玩滑雪了。
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带着头盔,一转眼我也不知道何遇飘到哪里去了,于是自己跑到了稍微高一级的蓝道上。我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玩这样的运动一向都有很分寸,很少会去干那些作死的事。但这一次,也许是想挑战一下自己吧,我在一个陡坡上想来个大回转冲一冲,速度比较快,刚好踩到一块冰疙瘩,一下子就失控冲出雪道!而我整个人正好从护网下面缝隙窜了出去,身子掉在外面,头盔的钢扣挂在了护网上,下颌带紧紧勒住我脖子,眼前一懵喘不上气了!我下意识用手抠到了头盔下颌带卡扣,然后很快脑子就有点胀胀的……
“云灿!你别动,我来救你!”恍然间,何遇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只见他一脸的着急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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