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低落的说到,“我后悔了,不想让你跟何奕做换肾手术了……放弃吧。”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温柔的抚摸了下我的头,“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医生不是说了吗,手术风险很小,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何奕已经成这样了,我不能再毁了你,”我就像自言自语一般,说到,“我的确不该道德绑架你,你虽然是何奕的亲人,但也完全有理由拒绝这种为难的要求,你也还年轻,有自己的事业,如今混到现在的地步也是付出很大代价的,你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享受你想要的生活,就要失去最宝贵的健康……这对你很不公平,就算真的救了何奕,我心上还是有个缺口,有个过不去的坎。”
他静静的瞅了我一会儿,哼声笑了笑,“你能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到,说实话,挺很开心的……但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我从不想拿这件事要挟你跟我重归于好,不管怎样,我是何奕的亲哥,我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有义务为他做出这些牺牲,身体发肤本就是受之父母,既然今生有缘跟他成为亲兄弟,为了让泉下父母安心,我也该救他一次。”
我还是纠结的摇摇头,“不行,你爸妈已经早早的走了,何奕也病成这样,就剩你是完好无损的,为什么还要让你也跟着毁了?算了,算了,我们还是继续给何奕选择透析治疗的方式,再从其他渠道找找有没有适合配型的吧。”
“不用再犹豫了,”他态度一下变得坚定,“我说了,我救何奕不是因为你,只因为他是我弟,我不可能眼睁睁看到受这种苦,既然我刚好跟他配得上,那就是天意如此,不必再跟我东拉西扯,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我确实没再跟何遇闲扯下去,因为纠结得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一方面是病床上备受病痛折磨的何奕,一边又是对何遇未来的种种负面猜测,两方面的纠结让我进退两难。
如果继续坚持血透治疗的话,以后何奕就得长期往医院跑了,就算能勉强延长寿命,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痛苦,那心理的折磨和意志的消沉是无人能解的,思来想去,对他最好的治疗方式还是通过换肾,我无能如何不能放弃为他寻找肾源。
第二天上午,何遇暂且在医院守着何奕,我因为接到公司秘书打来的电话说今天要接见一名重要的合作商,不得不先离开一会儿。
来到我办公室门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我有点疑惑,难道有谁还能进入我的办公室?轻轻的推开了门,朝里面一看,只见江枫像个幽灵样静坐在我的沙发上,跟我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看到他的一刹那,我本能的就心跳加速,血液往头上涌,有些站不稳……
心里是激动的,紧张的,总之一片兵荒马乱。
还是那勾魂摄魄的眼睛,那张迷惑众生的面孔,但现在的他,满脸阴郁,周身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抱着双手靠坐在那里,紧紧的看了我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但是,当记忆慢慢的苏醒过来,当他那天的狰狞扭曲再度萦绕在我脑子里,我只觉得一腔怒火逐渐被点燃了,心跳的更快了。我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惊涛骇浪,表面平静的走到离沙发一米远的地方,淡淡的开口,“有什么事?”
他缓缓的从沙发上战了起来,走到我跟前,锋利如刀的眼神紧紧的逼视着我,那高大的身影,那灼热的气息都在无形中压迫着我,扰乱着我的磁场,我得很用力的做着深呼吸,才能勉强保证自己不会狼狈的爆发。
“跟我走一趟。”他终于出声,一副不可一世的命令的语气。
“……”我又作了个深呼吸,视线避开了他,“段先生,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随便闯入我的私人领地。”
“现在,跟我走。”他不理会我的话,却飞快的攥住了我的手,试图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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