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暂时缓解,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不说,而且据说血透治疗有很多并发症,让病情反反复复还会加重病情,持续透析还可能使得肾萎缩坏死,最多也就维持十几年的生命……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的为他换个肾脏。但要等到除了亲属以外的肾源,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再一次陷入漫无止境的煎熬里,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刻刻为何奕忧虑着,公司是完全没时间去打理了,就连江枫那里给的屈辱,也被我抛到了身后。
这天,何奕最新做完一次治疗后,身子稍稍舒服点的时候,让何遇出了病房,说要单独跟我聊几句。
“你跟江枫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怎么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何奕问到。
我没想到何奕会提到江枫,心里很快泛起波澜……稳了稳心神,我轻描淡写的说到,“跟他分手了,以后都没关系了,别再提这个人吧。”
何奕却冷然一笑,“你骗得了我,骗不了你自己。”
“姐,我可能活不过5年了,”何奕悲哀的说到,“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本来还想着保护你,如今看来都成了泡影……我很不甘心,但没办法,不得不认命。死之前,我还是特别希望看到你能跟江枫结婚,我是个男人,我看得出江枫对你是来了真的,最初是小瞧了这王八蛋,但你去瑞典的那段时间,我经常跟他一起找你,每天见他神思恍惚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挺特么感动的。”
“何奕,你——”
他打断我要说的话,继续到,“至于何遇,我死都不可能原谅他,也不会接受他给我换肾……总之,我和他没有什么见鬼的‘血缘关系’,更不想看到你跟他复合,你就别自作多情的纠缠他给我换肾了,我不稀罕。要想我多活两天,就让他别出现在我眼前。”
“……”听了何奕这番话,我不知该说什么了。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只能勉强答应。
何遇很理解何奕对他的排斥,最近也都尽量不出现在病房,不过私底下还是在跟医生沟通肾脏移植的问题,跟我也走得越来越近。
这天下午,我为了透口气,跟何遇一起在街上逛了逛,顺便也为何奕买一份晚饭。走在车水马龙的街边,人总还是郁郁寡欢的,被他拉着手,却又怎么都跟他亲近不起来……走了没多久,偶然路过一家卖吉他的店,里面有个挑选吉他的男人,随手往琴弦上一扫,一曲《最浪漫的事》就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听着这熟练温情的曲调,我的心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脚下走不动了,透过玻璃窗看进去,静静的听着那人把这首曲子谈完,思绪越飘越远。曾几何时,某个男人也是坐在床边抱着吉他,为我弹奏了这首最浪漫的事,还手把手的教我拨弦……那放荡不羁的眼神,那温柔浪漫的情话,那无所不能的聪明,此刻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令我心头一凛,哀愁就迅速蔓延到我浑身的每个细胞里……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眼眶发热了,睫毛湿润了,像个木偶那样僵在那里。
“怎么了?”何遇伸手又把我搂到他胸前,凝神打量着我了一会儿,好似看穿了我的心事却又没说破,只是默默的拿出纸巾帮我擦了擦眼角。
我振作了一下,目光很快从那家店里收了回来,也没有逛街透气的心情了,跟何遇提议说回家去亲自给何奕下厨做晚饭。
无精打采的回到我的别墅里,打开客厅的房门,里面空荡荡的。自从跟江枫分手,我一气之下把陶姐也打发到周恺程那里去了,所以房子里就没有别人,虽然空荡荡的,但我这次走进来的时候却明显感觉里面的空气里混合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好似刚才有人来过。
疲惫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起眼皮瞥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一堆堆的烟蒂和烟灰,我一下又愣住了。记得很清楚,这个烟灰缸就三天前何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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