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只见一道血线冲天而起,猛虎厉吼一声,抽搐几下,就不再动作。
诸葛玥回过头去,双眉紧锁的望着一片狼藉的血地,却一句话也没出口。
“孩子,畜生和畜生之间也各不相同,像狗,就可以驯服为己所用,像老虎,就只能杀掉以免伤到自己,你在山林中生长多年,这个道理,为父希望你能明白。”
夜晚的风冰凉寒冷,屋子里有厚重的血腥味。
“这一次长老会必须联起手来,才能躲过这场浩劫,你准备一下吧。”
诸葛玥仍旧跪在地上,闻言抬起头来,沉声道:“魏阀派出的是谁?”
“他们还能派谁?”诸葛穆青冷笑一声:“魏阀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月圆星稀,雨丝方停,一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军队在解释半晌终于还是无法进入皇城的情况下,不得不在城外扎营,等待明天一早再进城去。看着城楼上那些满腹怀疑,瞪大眼睛监视自己的城守军,士兵们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发起牢骚来。
“这叫什么事?”
一名兵刚走进帐篷,肚子就震天的叫唤了一声,忍不住一把将头盔扔在地上,怒声道。
“嘘!声,心被少将听到。”
“听到又怎么样?我们是堂堂的真煌部天字营,如今却沦落到这个地步,穿着这身破烂衣服,连拿着令牌都无法进城,我已经十天没吃过一顿饱饭,就连西北野战军都比我们的日子好过!”
“就是!”另一名士兵接口道:“少将他可怜那些贱民,大可以自己拿自己的俸禄去送,他们魏家富甲天下,建一百个百年粥场成天施鲍鱼燕窝都绰绰有余了,何必让我们也跟着一起?回来这一路上,又送又给,自己没得吃也就算了,连御寒的衣物都发给那些贱民,你们看我这脚,现在还是肿的。”
“谁脚没肿,我腿还是肿的呢,最可恨的是连军妓营都解散了,跟舒烨少将出来这两年,真比上了南山寺还难熬。”
“实话实,少将为人不坏,对待大家一视同仁,但是实在太娘们了。做事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余敨郡那一战,我们明明领先十四军半个时辰,他却偏偏要绕过白山岭,生怕大军踩了老百姓的庄稼,不然功劳怎会被十四军抢去?难怪他家世地位武艺谋划都不输给沐家的公爷,但在军中的晋升速度却远远不及人家。”
“就是……”
“住口!”一声厉喝突然传进来,耶律副将站在帐外,身姿挺拔,语气阴冷,寒声道:“还不赶紧睡觉,都什么时辰了?”
里面顿时悄无声息,耶律研眉头紧锁,看着远处帐帘飘动的大帐,静默不语。
两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三天后,就是怀宋使者到达真煌城的日子,此次怀宋的特使仍旧和往常一样,由怀宋长公主纳兰红叶亲自带队前来。
怀宋纳兰氏是和卞唐李氏同一个时代的世家大族,传承时间可以追溯上千年,早在先代大胤王朝的时候,纳兰氏就有人在朝为官。尤为著名的是纳兰氏的先祖纳兰杰,曾在姚关之外击退草原骑兵,率军冲杀三千里,深入大漠将贺兰天山一脉的犬戎人彻底铲除。那一战,是东陆对抗草原的第一次胜利,从那以后草原骑兵一蹶不振,直到三百年前大夏先祖培罗真煌的现世,才挽回了草原骑兵的尊严。虽然很快的培罗一族就在入主中原之后改了族徽姓氏,彻底摒弃了自己也是来自于草原的这个事实。
时间行至千年之后,纳兰皇室人丁稀少,到了先帝纳兰烈的手里,已经仅有一子一女。纳兰烈于南疆一役去世之后,幼子纳兰红煜即位,太后萧氏体弱多病且不擅朝政,就由纳兰红煜的长姐纳兰红叶辅政。
五年里,怀宋国力大大增强,商旅兴盛,国泰民安,纳兰姐弟也在国中赢得了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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