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马这先是丢了闺女,接着又死了婆娘,人的精神头儿也没了。前些天,我去隔壁村打听中邪的事,还见过他一回,老的都跟我爷爷似的。”
翠儿听见这些话,原本握着刑如意的手,越发的紧了。干涸的眼睛里,也泛出了水意,浑身轻轻的颤着。嘴巴微微长大,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翠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哑巴了?”王彭扫了一圈马涛的院子,忽然用力拍了下大腿:“我明白了,是马涛这混蛋小子,是他把翠儿拐走,又害成这个样子!”
王彭这话一出口,妯娌村的村民们都跟着愤慨了起来。
“我就知道马涛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整天阴呼呼的,这村子里的邪性/事儿,哪一桩哪一件的跟他没有关系?就说这村子里中邪的事情吧,是不是因为马涛而起的?还有慧娘,慧娘的事情——”
这人正说的起兴,旁边的人却突然用力扯了扯他。空气,随着声音的静止而变得奇怪起来。风,无端端的又起了,一股凉意慢慢渗透到每个人的心里。原本还因为翠儿的事儿愤慨着的村民们,此时竟不由自主的往一块儿靠拢。翠儿明显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朝着那个刚刚说话的村民身后指了指。
刑如意看见了慧娘,一个容貌美丽,却显然精神方面有些不大正常的女鬼。她穿着一条破旧的石榴红裙,手中还抱着个污浊的枕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人身后。
“慧娘!”刑如意轻轻启口,那帮村民们却都跟着震了一震。想要逃走,奈何腿脚无力,想要闭上眼睛,可眼皮子却僵硬的怎么都落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四娘的一句话,打破了眼前的令人窒息的空气:“慧娘她,怎么了?”
李四娘问的不是刑如意,而是刚刚说话的那个村民。就是这一个回头,四娘的目光就与疯癫的慧娘对上了。只是,慧娘看得见四娘,四娘却看不见慧娘。慧娘先是看着李四娘,跟着歪了头,往前凑了一步。一人一鬼的脸,就那么相互的对视着。
李四娘明显感觉到了那股阴凉,她搓了搓胳膊,目光却依旧紧锁着刚刚说话的村民:“你快告诉我,慧娘她怎么了?是不是跟她的死有关?慧娘她,难道也是被这马涛给害死的!”
“差......差不多!”那村民抖抖索索的开了口。
“他......他老王叔,你可......可别乱说!”有村民跟着出声,声音也是抖抖索索的。
“乱说啥啊!就那么点儿事儿,整天的憋在心里,憋得咱人都快疯了。”出声的是王彭,他用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村民:“虽然咱们看不见,可大家伙都知道慧娘她死的冤枉,这些年,她一直留在村子里没走。大家伙儿心里有愧,所以才主动去帮她修葺房子。可人死都死了,修葺有个啥用,还不如堂堂正正的给人家慧娘道个歉,认个错,百年之后下去见到人家的时候,再好好的给磕个头。咱们妯娌村,世世代代,也就做了这么一件于心不安的事情。慧娘她善良,她不会跟咱们计较的!”
王彭说完,又看着李四娘道:“咱们知道四娘你跟慧娘的关系好,我王彭给你说实话,慧娘她的确是给烧死的,但那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咱们也是被马涛这个混蛋给欺骗了。”
“你告诉我,慧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四娘浑身轻缠着,双手也握了起来。
“哎!”王彭长叹一声:“自从慧娘的孩子死后,人就疯了。可她疯起来,跟旁人不同,她总在村子里逮孩子,闹的这些有孩子的人家那是人心惶惶。渐渐的,村子里不知啥时候有了传言,说慧娘她经常去偷孩子,偷了孩子回家就自己煮了吃。咱们不信啊,因为咱们满村的孩子都好好的,虽然有时候会给慧娘吓着,可人都没丢啊。可再不信,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就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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